寒意漸漸散去,想必深山裡的積雪也已經開始融化,是該去帶神棍和那群傻子出來了。
他走到一處,路邊有一家茶館。
徐一鳴走進去問道:掌櫃的,有酒嗎?
掌櫃道:有是有,不過酒是烈酒,茶才是好茶。
徐一鳴道:那就一壇酒,一壺茶。
掌櫃道:客官好品味。
徐一鳴一口酒一口茶地喝著,第一次這樣喝,沒想到意外地有趣,酒多了一份清涼,茶多了一份濃鬱,漸漸已經感到有些醉意。
喝完茶酒,來到前臺結賬,徐一鳴伸手到懷裡一摸,什麼東西?取出來竟然是一張羊皮。
掌櫃道:客官,我們這裡只收銀子。
徐一鳴重新摸出一點銀子交給掌櫃,拿著羊皮走出茶館。
他開啟羊皮來看,上面是一套劍譜,他知道,這是毛頭老者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給他的東西,他心想,老前輩果然行事不比常人,不願收我為徒,又贈與我一份劍譜,真是有趣得很。他迫不及待地閱讀起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劍譜,一招一式都超乎他的想象,那是夢裡才有的招式。
他大喜過望,等不及了,在郊外找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就學了起來。
這劍法玄妙之極,徐一鳴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不分晝夜的練習。
劍中有心,心中有劍!這是他原本就有的境界。
幾天時間,他的劍法已經大有進境。他氣定神閑,形隨意動,手中長劍輕輕一揮,劍氣鋒芒畢露。劍氣縱橫之間,他的身體飄忽不定,若隱若現,不知道是他在控制著劍還是劍在引領著他。隨著劍招越來越快,他整個人如同化作了一柄劍,不斷的在場中來回騰挪,劍影連閃,劍氣四射,威力與之前相比,何止大了數倍!
劍即是人,人即是劍!
又練了十來天,他兀自站立,像是一動不動,實則身體隨著周邊環境中的氣流而悄然變化,頃刻間,一道劍招出手,似乎極快,又似乎極慢,但整套劍法卻是渾然天成,再也沒有絲毫的破綻!扔掉寶劍,憑空使出劍招,劍氣又比之前大了數倍。
最終,劍只是他的一個工具而已。
練成之日,他想到附近捉幾只野味來吃,才發現,附近的蟲蟻鳥獸都已經蕩然無存。
是他的劍氣逼走了所有的生靈。
他到河邊抓魚,在水裡看到自己的模樣,鬍子已經很長,他猛然拔出寶劍,咻的一聲,一道白光閃過,寶劍立刻又插入劍鞘之中,再看看水裡的徐一鳴,原本長長的絡腮鬍子已經變成了幹淨清爽的山羊鬍。
美中不足的是,和之前學的輕功一樣,他也不知道這劍法叫什麼名字。
徐一鳴運用輕功,兩日時間便來到了地獄門外。
奇怪的是,地獄的門鎖住了。
他輕輕一轉,身體停下時,已經在地上頂上的裂縫邊上。透過縫隙往裡看,什麼也沒有。
徐一鳴趕到奇怪,人呢?難道他們已經離開,可石門又怎麼會鎖上?莫非他們遭遇了什麼不測?林知秋是不是來過?
他回到石門外,一劍將石門劈作兩半。他走進密道,上下左右,各種暗器陷阱紛至沓來,只聽叮叮當當一陣亂響,徐一鳴已經到了第二道石門前面。
這麼嚴密的陷阱居然也傷不了他。
轟隆一聲,徐一鳴又劃破第二道石門。
眼前是二十多具正在腐爛的屍體,堆成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