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祝逸安好笑的推著他往裡走,經此一鬧,祝逸安地緊張也緩解了,和齊放的相處也更加自然了。
“福叔,給他們這桌再上個桂花酒釀軟酪。”
“好嘞。”
齊放與祝逸安並肩上樓,邊走邊和祝逸安說悄悄話:“你嘗嘗,按你口味調的,還有這店裡的飯菜,都有參考你喜歡吃的。”
齊放說完,自顧自繼續往上走,祝逸安卻當場僵在原地,他之前一直未曾關注過這家店裡的餐食,若真是如此…,祝逸安的心霎時開始喧囂。
齊放有些緊張,他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與祝逸安重逢,京中這家店本就打算作為酒樓而建,他本是把其全權交給福叔來打理,只不過,再回到南河後,他後悔了。
不知道懷著怎樣的心情齊放再次返回京中,著手齊福樓的所有事宜,大到裝修,小到餐食的配飾,齊放各個都親力親為,他以祝逸安的喜好為評判標準,認真打造了這座齊福樓。
齊放打聽過祝逸安,知道他最近在準備鄉試,他沒有去打擾,本想著在鄉試成績出來後再請他來酒樓好好慶祝一番,這一下,確實打的齊放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好在,祝逸安看起來很是滿意。
在進門之前,齊放挺直脊背,突然又有些後悔這麼潦草的自己,在思索間,祝逸安已經把門推開了。
屋中兩個人難得停止爭執,望著屋外的兩個人。
“這位是…母親和你常說的那個壯漢,齊公子?”祝夜棠驚呼著開口,這般相貌氣度,除了他沒誰了。
壯漢?齊放有些撇撇嘴看向祝逸安,當時在莊子裡時他日日把自己打扮的整整齊齊,說話也是斟酌著的,怎麼還是壯漢。
搞了半天他獨自一個人精緻全給自己看了唄。
“沒有,”祝逸安無奈,好笑的推著他往裡走,“姐姐誇獎你呢,你看她從來都覺得哥哥配不上壯漢。”
“唉!”不顧祝堂竹的嚎叫,齊放就這麼被推上了八仙桌旁坐下,祝逸安坐在他旁邊。
“祝夜棠”“祝堂竹”
“齊放”
“齊兄,我母親和弟弟真是感謝你了,以後你在京中有什麼問題,找我們,包辦的。”
“應該的應該的。”
…
一通胡聊,祝夜棠和祝堂竹連連震驚這家酒樓居然是齊放開的,開始向他詢問做生意的事情。
飯菜很快就上桌,祝逸安看了一下,確實是很合他的口味,他轉頭看齊放,不禁對上齊放挑眉看著他的模樣,這麼臭屁。
“先吃先吃。”祝夜棠打住話頭。
飯桌上,齊放幾乎沒顧上自己動筷,只一心盯著祝逸安的碗碟。每上一道菜,他必要先夾一筷子送到祝逸安唇邊,非要親耳聽他說一句“好吃”,眼底的緊張才稍稍化開。
蝦要剝得完整,蟹要拆得幹淨,連蘸料都要試過鹹淡才遞過去,他將剔好的蟹肉往祝逸安面前堆,直到那小碟子堆成座顫巍巍的小山。
對面坐著的兄妹倆舉著筷子面面相覷,兄長剛剝了個蝦,妹妹正拆著蟹,兩人對視一眼,再看著齊放那行雲流水的架勢,兩人默默把手裡半殘的蝦蟹放回了盤中,自愧不如。
…
“你…這次會在京城待多久?”吃過飯後臨走時,祝逸安扯著齊放的袖子問,彷彿只要他說的不滿意祝逸安就不會放開。
“待…沒想好,可能一個月,”齊放故意拉長音,看到祝逸安不自覺的撅起嘴才繼續道,“也可能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年。”
“真的!”聽到這話,祝逸安眼睛都亮了。
“真的,我在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可要時時來找我啊。”
祝逸安心中隱秘的高興,他回到:“自然。”
此後,祝逸安時時來尋齊放,齊放也時時去找祝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