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反正詹遠已死，詹高也無法找他弟確認，許培便說：“很多年前，在一個活動上我遇到了當時還是預備議員的詹議長。我釋放出資訊素，他毫無反應，當時我只覺得奇怪。”
“直到剛才，你對我的資訊素反應很大，結合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莫欣突然出現在你身邊，我合理懷疑之前我遇到的詹議長其實是你弟弟，詹遠。”
“而你，詹高，是莫欣改造出的那個s級apha。”
“你們起先換過一次身份，現在又換了回來。”
許培說完，詹高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問：“沒了？”
“沒了。”許培說。
詹高一副掃興的口吻：“就這？”
意識到詹高的態度從緊張轉變為放鬆，許培倏地提高了警戒：“這還不夠嗎？”
“你很聰明，培培，不愧是我的初戀。”詹高懶懶地交疊起雙腿，換上閑聊的語氣，“是，那個s級apha是我，詹高，你不覺得我更適合當議長嗎？”
“你殺死了你的親弟弟。”許培說。
“是他覬覦我的腺體。”
有了這些對話，足以申請調查令。許培大功告成，沒必要再和這危險份子待在一起，站起身說：“你的事我不管，但希望你遵守約定，幫我搞定聽證會的事。”
扔下這句，許培正要離開，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海洋味資訊素。他皺起眉頭，反感地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被標記了？”
被標記的oega對其他apha的資訊素是無感的。
詹高笑了笑，用同樣的句式還給許培：“你是不是忘了我是s級apha。”
感受到自己的資訊素開始波動，許培暗罵了一句髒話，靠，又來？
他捂住鼻子，扶著椅子問：“你要幹什麼？飛機馬上要降落了！”
“你這麼聰明，”詹高走到許培身旁，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探進他的西裝內兜，拿出了正在錄音的手機，“怎麼會不錄音呢？”
許培一驚，想要搶回手機，卻見詹高輕輕一捏，手機螢幕擠壓碎裂，瞬間變成了一塊廢鐵。
盡管知道s級apha實力恐怖，親眼見到，還是讓許培心底生出一股恐懼。
“你瘋了嗎？”許培說，“飛機上這麼多人，你想還強制我發情？”
“的確不合適。”詹高湊近許培的後頸，貪婪地聞著被他的資訊素激發出的蜂蜜味，“但可以先做個臨時標記。”
“滾！”許培死命地推著詹高的胸膛，“我已經被標記了！”
“說不定我可以覆蓋其他apha的標記呢？”詹高躍躍欲試地說，“不試怎麼知道。”
賀亦巡就在環形卡座那邊，許培隨時可以叫人。不過就在他扯開嗓子，剛準備出聲時，飛機突然劇烈地顛簸起來，兩人重心不穩，詹高不得不松開了他，與此同時，外面響起了一陣騷動。
透過舷窗往外看，只見雲海急劇升高，伴隨著耳膜快要炸裂，龐大的飛機猶如紙飛機一般，呈自由落體往下墜去。
始終充斥四周的引擎聲突然消失，在一片騷動聲中呈現出詭異的安靜。房間裡的物品紛紛倒向一邊，許培扒拉住門把手，正要開門，房門卻從外面被人推開，賀亦巡扶著門框，對許培說：“好訊息，破案了。”
他緊皺著眉頭，一點也不像在通報好訊息。
許培默契地猜到了他的下一句話：“壞訊息，飛機要墜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