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分頭行動。
許培來到詹高的房門前,象徵性地敲了兩下,直接擰開了門把手。並非他不懂禮節,一是對詹高沒必要,二是時間不多,必須爭分奪秒。
不過讓許培意外的是,一推開房門,他便看到仇衛正倚著書桌,詹高站在他身前,一手撐在書桌上,一手掐著他的脖子,兩人的臉離得很近。
兩個apha以這種姿勢站在一起,氛圍看似危險,但又好像……夾雜著一絲曖昧。
見許培進來,詹高斂去強勢的表情,淡然地松開仇衛的脖子,神色如常地說:“你來了。”
仇衛用中指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理好被弄亂的衣領,叫了聲“許教授”,接著無事發生一般離開了詹高的房間。
房門被帶上,許培收回視線,看向詹高問:“你們在做什麼?”
“一些小分歧。”詹高沒有多說,問,“你想起是誰打暈你了嗎?”
“沒。”許培拉過椅子坐下,“我來找你談婚事。”
詹高倚著仇衛剛倚過的地方,將雙手抄在胸前,饒有興致地說:“你終於改變主意了。”
許培說:“我需要確認……”
“你不會坐牢。”詹高打斷道,“我可以告訴州法院,你已經被我說服,和平解決是大家都期望的方式。”
“我想確認的是,”許培反打斷詹高,“你真的喜歡我嗎?”
詹高很輕地挑了挑眉,應是沒想到本該談利益的人竟會談起感情。他走到許培身前,抬起他的下巴,用拇指摩挲他的臉頰:“當然,你是我的初戀。”
“可是你搞apha。”許培看著詹高說。
“那都是傳聞。”詹高走到床邊坐下,身形高大的他,後背可以直接靠到另一側的牆上,“你在擔心仇衛嗎?雖然他的確很漂亮,但我更喜歡oega。”
“既然如此,你之前為什麼不和我履行婚約?”許培問。
“我在忙事業。”詹高回答得理所當然。
“是在忙事業還是,”許培頓了頓,“躺在生命艙裡?”
房間裡驟然安靜下來,只剩下巨大的引擎轟鳴。
許培估摸著還有二十分鐘不到便要降落,在這段時間裡,他必須錄到足夠的證據,就算後面詹高矢口否認,憑著錄音證據也可以申請調查令,一驗血便可得知詹高的真實身份。
詹高把驚訝掩藏得很好,觀察著許培的表情:“你說什麼?”
“你沒跟我完婚,是因為沒辦法。”許培說,“之前的詹議長是你弟弟詹遠,他的確喜歡搞apha。”
“你聽誰說的?”詹高不動聲色地問。
“做夢夢到的你信嗎。”
“仇衛?”詹高沒有否認。
比起暴露,他似乎更在意怎麼會暴露。換作許培,他也會弄清到底是誰洩露了秘密,以及洩露到了何種程度。
“做個交易怎麼樣。”許培說,“我幫你保守秘密,你幫我搞定聽證會。”
詹高沒有立馬表態,謹慎地打量了許培一陣,開口道:“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回答這個問題,話題無法繼續,證據鏈也不完整,許教授只得發揮他瞎編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