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亦巡沉默了下來,接著突然退開,又回到床頭拿起了電腦。
許培還以為提到詹高讓賀亦巡不高興了,回頭偷瞄他:“你在看什麼?”
“約會應該安排些什麼。”賀亦巡說,“我會做個詳細的計劃表。”
……倒也不用這麼一板一眼。
許培又轉過頭來,下巴杵在手背上,心想他怎麼會喜歡上這麼個沒情調的人機?果真是貪圖美色嗎?
書上的一段文字驟然映入眼簾:在生物學中,如果對方沒有噴香水,你卻聞到了他的體香,說明你的基因選擇了他。
許培一愣,這是什麼玄學?
不過回想起來,他好像一開始確實是被賀亦巡身上的氣味所吸引。
撐起上半身,許培爬到賀亦巡身旁,鼻尖在他的頸側嗅了嗅,是令人安心的杜松子清香。
正在做表格的賀亦巡看了眼某隻小狗:“怎麼了?”
“沒事。”許培頭靠在賀亦巡的肩膀上,“你的oega要監督你。”
賀亦巡的眼底閃過一抹柔和:“嗯。”
走廊另一頭的房間裡。
肉體撞擊的聲音從激烈趨於平緩,壓抑的呻吟化作沖頂後長出的一口氣。空氣裡浮動的未散的熱度,兩具赤裸的軀體交纏在一起,勾勒出旖旎的曲線。
周曄撥開羅佑額前被汗水打濕的卷發,指尖碰到睫毛引起一陣顫慄。
“寶貝,你真棒。”
“嗯。”羅佑懶懶地靠著周曄,累得一個字都不想說。
周曄的精力還好,和羅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你覺得他們能破解金庫嗎?”
“能吧。”羅佑改為趴著的姿勢,享受周曄在他後背的指尖愛撫,“林媽說致進會快沒錢用了,必須得開啟金庫才行。這一批人不行,就換一批,總有人能開啟。”
“致進會那麼缺錢嗎?”周曄問。
“主要是錢都在金庫裡吧。”羅佑說,“反正林媽說要用這批財富來壯大致進會。”
周曄斂去眼底的深沉,換了個話題:“我之前跟你說成立信託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這樣能幫你避掉不少稅。”
“可以。”酣暢淋漓的運動是最好的催眠良藥,羅佑昏昏欲睡地說,“就按你說的辦吧。”
周曄等了一會兒,羅佑的氣息逐漸平穩,他翻身下床披上衣服,給邢勇發了條訊息:一切按計劃行事。
作者有話說
生物學那句話是網上摘抄的,找不到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