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回想起來,許培第一天住進賀亦巡家裡,就一直在用他的護膚品了。
“不是別人,是你。”賀亦巡說。
“我也討厭你。”羅佑憤憤地說,“培培哥這麼好,我要把他搶走!”
許培默默在心裡說,弟弟,兩個oega是沒有未來的。
鐘巧怡和古彥吃得很快,主菜的牛排才剛端上來,兩人三兩口就吃完,連甜點也不吃,又回到了書房裡。
邢勇悠悠晃著紅酒杯,調侃道:“看見沒,優等生。”
“你不著急?”蔡嘉切著牛排,生怕汁水弄髒他名牌衣服似的,用餐布把衣襟圍了個嚴嚴實實,“他們誰先破解,獎金就是他們的了。”
“急也沒用。”邢勇倒是很豁達,一口喝掉半杯紅酒,“人家先破解,說明人家有實力。”
“也是。”蔡嘉慢品一口紅酒,在嘴裡含了一陣才嚥下,又找桌子對面的周曄搭話,“周律師,繼承這麼大一座莊園,得交多少稅啊?”
這約等於在打探羅佑的身家了。
周曄自然不會透露客戶隱私:“得看情況,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
夜徹底沉寂了下來,靜立於山頭的莊園彷彿與世隔絕,四周安靜得可怕。
走在通往臥室的路上,鬧鬼一說回響在耳邊,許培不由得心裡發毛。慘白的月光籠罩著草坪上的植物雕塑,拉出長長的怪影,陳舊的地板因眾人的踩踏發出嘎吱聲,像老者的呻吟。
羅佑像個幽靈似的飄到許培身旁,在他耳後說:“培培哥,小心晚上有鬼哦~”
賀亦巡一巴掌拍到羅佑的後腦勺上:“別嚇他。”
羅佑不滿地瞪著賀亦巡:“你打我幹什麼?”
“我怎麼可能被他嚇到。”許培哈哈幹笑了兩聲,等羅佑走遠後,湊到賀亦巡身旁小聲說,“晚上要上廁所的話你陪我。”
賀亦巡無奈地撥出一口氣:“好。”
莊園不似酒店,不是每個臥室都配有衛生間。一行人的房間在別院二樓,公共衛生間在走廊盡頭,刷成綠色的門莫名透著一股陰森。
破解金庫的四人仍待在一樓的書房裡,頗有要熬通宵的架勢。許培和賀亦巡迴了房間,賀亦巡還有公務要處理,抱著膝上型電腦坐在床頭閱覽檔案,而許培則是趴在床尾,翻著他從書櫃裡隨手拿來的生物學書籍。
書櫃裡這樣生物學相關的書有很多,大多年代久遠,應是上一任屋主的收藏。
對於自己專業相關的內容,許培看得甚是投入,兩條小腿晃來晃去,晃得賀亦巡無法集中注意力。
他把電腦放到一邊,傾身上前,把許培翻了個身:“看書就好好看,不要晃腿。”
說是讓人好好看,卻把人壓在身下,許培看著籠罩住他的賀亦巡,莫名其妙地問:“你這樣我還怎麼看?”
賀亦巡沒動:“你今天跟羅佑說我不會追人。”
“本來就是啊。”許培推開賀亦巡,又翻了回去,趴在床上,裝忙地翻著書,“詹高還知道送我玫瑰呢,你連約會都不知道安排,虧你還好意思叫我老婆,要我看你完全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