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亦巡:。
“不重要。”許培微笑著說。
“不不不,這很重要。”醫生嚴肅地看著許培,“他這種情況應該是全球首例,不靠腺體就可以正常生活。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研究一下他嗎?”
“我介意。”許培一口回絕,忍不住擺出自己的身份為賀亦巡正名,“我是國立研究所的教授,他不僅是我的丈夫還是我的研究物件,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我們的私人生活不需要別人關心。”
“研究所……”apha醫生思索了一瞬,頓時雙眼放光,“你就是許培教授?你真人這麼年輕啊。”
信口雌黃竟然被人認出,許教授有一瞬間汗流浹背。
他立馬端起架子,瞅了眼醫生的胸牌:“你好,金醫生。”
“許教授,我看了你最新發表的論文,你修複和改造腺體的技術令人嘆為觀止!”金醫生一改剛才公事公辦的態度,就像見到偶像似的,滔滔不絕地說,“如果s級實驗體沒有逃跑,那可以研發出多少新藥?說不定人工腺體的技術也會大幅度進步!”
每次參加學術會議,許培都會聽到同行的贊譽,倒也習以為常,點了點頭:“確實。”
“我還以為你的目標是進化腺體,沒想到你同時還在研究摘除腺體,這太超前了!是你新的研究課題嗎?你的丈夫竟然是你的研究物件,你太熱愛科研了。”
許培汗顏:可不可以糾正下這人不是我丈夫……
“他是接受你的改造後才可以正常生活的嗎?”
“他沒有腺體還有生育能力嗎?”
“你的優秀基因如果不延續給下一代那真的太可惜了。”
許培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你不用工作嗎?金醫生。”
“啊,對,我的患者還在等我。”金醫生掏出了手機,“可以加你個聯系方式嗎?許教授。”
“可以。”許培說,“麻煩你把賀亦巡的檢查結果都發給我。”
“當然沒問題。”
金醫生離開後,賀亦巡也輸完液了。由於血型不匹配,他沒有進行輸血治療,只補充了一些維持體能的藥物,之後便被要求回家靜養。
原先穿的衣服沾滿了血跡,被許培處理掉了,還好車上有白天逛街時給賀亦巡買的衣服,許教授私心拿出了那件深棕色複古夾克給賀亦巡穿上,和他預想的一樣,很襯賀sir的氣質。
大街上四處可見警車,閃爍的紅藍燈在夜幕下頗為刺眼,意味著整座城市都已戒嚴。道路比平時擁堵好幾倍,五分鐘過去連主路都還沒上。許培無聊地和賀亦巡聊著天:“你是什麼血型?”
“a型。”賀亦巡說。
“好神奇。”許培從沒聽過這種分類,“我們這邊血型分為1型、2型和3型,你們那邊不會是a型、101nove.型吧。”
“abo。”
“嗯?”
賀亦巡:“我們那邊的血型主要分為a型、b型和o型。”
兩個世界似乎有著微妙的共通。
“你還說我們的性別是希臘字母表。”許培說,“我看你們血型才是。”
好半天過去,車子仍堵在主路入口一動未動。許培開啟了廣播,不出意外聽到了與中央銀行劫案相關的談話節目。
“詹遠已經被列為怒城歷史上最兇惡的暴徒,二十歲煽動暴亂,三十歲炸毀國立研究所,搶劫中央銀行,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他把搶來的鈔票都撒給平民,是不是某種意義上的劫富濟貧?”
“他當年煽動暴亂是為了抗議過於嚴苛的法律,現在已經有外媒報道,這次劫案證明怒城這種法律體系,只會催生極端的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