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是吧。”許培叉起一塊香腸,咬牙切齒地微笑。
“濱市警隊就有比格犬警官,你想見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賀亦巡說,“不過你在家裡更像寵物。”
他孃的,氣得腦仁疼。
許培不為別的,就想爭一口氣:“你喜歡跟狗接吻?”
誰逮著他啃來著?
賀亦巡沒有回答,放下刀叉,扯過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好似許培的攻擊不痛不癢。
想要講道理,賀亦巡卻壓根不搭茬,許教授氣得頭頂生煙:“你射的時候還咬我乳投,到底誰是狗?”
“你還想草小狗,你是不是人?!”
這下賀亦巡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但也僅僅是嘴角僵了一瞬,很快恢複如常。
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我昨晚正好處於想要發洩的時候,你是生物學教授應該明白,是激素控制了我的行為。”
“就像你發q的時候也無法控制自己,我認為這是可以理解的情況。尤其你那邊發q是家常便飯,更應該理解。”
他大爺的,這都能圓回來。
許培再次重新整理了對這邏輯控的認知。
他就不信邪了,問:“你現在想發洩嗎?”
“不想。”賀亦巡說,“昨晚是特殊情況。”
“你確定嗎?”
許培靠著椅背,抄起雙手,在餐桌下抬起一隻腳踩在了賀亦巡的小腹上。
他沒有穿襪子,不似昨晚那樣有規整的秩序感,估摸著沒法勾起賀人機的想法,便故意將腳掌往下一滑,隱隱碰著那沉睡的雄獅:“我踩你也不會有感覺?”
壞狗。
賀亦巡垂下視線,眸色變得深沉:“不要調皮。”
他抓住作亂的腳踝想要推開,不料企圖忽略的記憶閃現在腦中,使得他動作一頓。
是熟悉的握感。
中指和拇指剛好能碰上,都已經形成肌肉記憶了嗎?
不能再想了。
好不容易理順的邏輯就像是瀕臨倒下的疊壘樂,再抽走一根木條就會分崩離析。
賀亦巡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邏輯這種東西應該像登山扣,可以一環扣住一環。但對於自己剛才的複盤,邏輯鏈全靠強力膠勉強粘起,讓他有種無法說服自己的抓狂感。
但這個邏輯明明是通順的,問題出在哪裡?
這些念頭只在賀亦巡的腦海中停留了很短的時間,他推開許培的腳踝站起身:“吃完了就去換衣服,我們早點出發。”
還真是無動於衷啊。
許培在心裡嘀咕,所以這邊的人發起情來還可以把“小狗”當發洩物件?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瞎較什麼勁,撇了撇嘴角:“遵命,賀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