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是周扒皮嗎……
許培在心裡抱怨。
大廳的音樂突然變成了快節奏的舞曲,迷離的燈光消失,頻閃燈開啟,頗為刺眼。
許培回頭看去,原來是脫衣舞表演開始,昏暗的氛圍一轉,恍若來到了蹦迪的酒吧。
四周的動靜明顯變大,已經有人配合著舞曲的節奏開始菗插。
許培這才意識到原來音樂的安排也是有講究的,剛才的舒緩只是前戲,現在才開始進入正題。而願意去樓上房間的已經是夠講究的了,四周的人……
盡量遮蔽這些畫面帶來的沖擊,許培關掉阻隔器,繼續記憶客人的氣味。
味道變得更加紛雜,甚至令人作嘔。
不過一絲異常引起了許培的注意,那是剛才沒有的、正在逐漸變多的一股怪異的氣味。
很難具體形容。
像是某種化學物質在發酵,又像是什麼東西被燒焦。
“不對勁。”許培皺眉道。
“怎麼了?”賀亦巡問。
一種氣味正在變多,說明有什麼事情正在暗中發生。
“啊——”
一聲尖叫驟然劃破大廳,許培和賀亦巡應聲看去,只見一個脫得只剩下假面的老頭倒在了地板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不停。他身旁的夜魅正是糖糖,正衣衫不整地往後退,一臉驚恐地對周圍的人說:“他、他剛喝了一口酒就這樣了……”
賀亦巡趕忙上前,一邊摸著老頭的脈搏,一邊掏出手機撥打起了急救電話。
而他這舉動卻比老頭倒下引起了更大的反應。
“你怎麼會帶手機進來?”
“你到底是誰,我剛才就覺得你不對勁。”
“沒人覺得他眼熟嗎?我看他像……”
“不用看了。”賀亦巡摘下了黑金假面,環顧著周圍的人說,“高階警司,賀亦巡。”
眾人嘩然,或半裸或全裸的人趕緊撿起衣服穿上,有的甚至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尺寸完全不合身也強行往身上套。
一片慌亂之中,有人率先穿好了衣服,像是從野蠻時代回歸了上流社會,趾高氣昂地問賀亦巡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又有其他人附和道:“保安呢?把他拉出去!”
有人躺在地上生死不明,這些人卻絲毫不關心,只關心自己的醜態會不會傳出去。
音樂停下,燈光恢複正常,經理用對講機叫來了黑西裝,不過在此之前,賀亦巡已經不顧那群老畜生的反對,揭下了倒地那人的面具。
“是濱市電視臺的老闆韋泰。”賀亦巡說。
許培心裡一驚,又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