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亦巡一手拉開他的衣領,一手在他的腺體上啪啪啪地猛拍:“醒醒,許培。”
你媽的好疼……
許培簡直想罵人。
這麼虐待oega放他們那邊是要被判刑的好嗎?!
發現沒用,賀亦巡終於不再摧殘許培的腺體,把他橫抱起來朝電梯走去。
靠著結實的胸膛,身體得以完全放鬆,一股強大的睏意席捲而來,不斷侵蝕殘存的意識。
許培就這麼窩在賀亦巡的懷裡睡了過去,本來麼,這個時間點就是該睡覺的。
結果舒舒服服睡了沒多久,許培就被一股透心涼的寒意給凍醒了。
睜開雙眼,頭頂是亮堂的大燈,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站在床邊,對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閉目養神的賀亦巡說:“他醒了。”
賀亦巡立馬起身,來到許培身邊:“你還好嗎?”
上下牙打顫地坐起來,許培回頭一看,枕頭上放著一個冰袋。
“你的腺……”應是有外人在場,不想過多解釋,賀亦巡改口道,“你的後頸很燙,我只能物理降溫。”
你他孃的真是個天才啊。
許培咬牙切齒地心想。
打就算了,還凍他的腺體,他不知道oega的身子有多嬌氣嗎?!
……好吧,還真不知道。
最後原諒他一次,回頭好好跟他科普下。
“我睡了多久?”許培問。
賀亦巡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十分鐘。”
還不讓他多睡一會兒!
許培氣得頭暈眼花,暫時失去說話的慾望,揉起了太陽xue。
一旁的醫生盡職盡責地問:“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許培撥出一口氣,“可能只是暈船。”
暈沒常識的陽痿apha。
“你這都不是事兒。”醫生見許培沒什麼大礙,滑著椅子回到了辦公桌邊,“一般來我這裡的最少都得流血。”
許培突然想起了淩鋒說過的話,失蹤、性侵、器官交易……在幸運號上都是司空見慣的事,也難怪這艘船的醫生會不把暈船放在眼裡。
“你這工作挺有挑戰性的。”許培說。
讓他想起了電影裡專為黑幫成員療傷的江湖醫生。
“我馬上就不幹啦。”醫生放鬆地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著後腦勺,“壓力太大,還是回去開個診所輕松。”
許培很難想象當隨船醫生會有什麼壓力,腦海中不由冒出了可怕的想法:“是死的人太多了嗎?”
“這算什麼。”醫生說,“是這艘船經常出事,你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前陣子黎檢察官的兒子就是我負責搶救的,天知道我頂著多大的壓力宣告他的死亡。”
原來如此。
是突發事件太多,需要很強的心理承受能力,等於每次出海都得繃緊神經。
“不是我說,我一直覺得幸運號受了詛咒,每次出海都有賭鬼跳海,就跟有指標要完成似的。”興許是離職在即,醫生開啟了話匣子,開始吐槽準老東家,“哎不過也是,第一天下海就出了那種事,說明一切都是有預兆的。”
一直安靜在旁聽著的賀亦巡突然開口:“什麼事?”
醫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眼神變得閃躲起來:“呃,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