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決定做一隻蝸牛,堅定不屈、百折不撓的蝸牛。
因為我會去金字塔頂見你,一定。”
徐宛嘖嘖,扭著傅庭安的胳膊問:“安安,你看這個‘老鷹’,是指誰啊?”y
他的尾音拖得山路十八彎,傅庭安則奇怪地看他一眼:“高中生作文,大概是指理想吧。”
徐宛:“。”
徐宛:“你高考沒能拿狀元是不是語文拖的分?”
他問得真誠,傅庭安忍了幾秒,忽然笑起來。
他把謝平殊的作文一一存圖,低眼道:“金字塔:“我也得去。”
徐宛:“......”
徐宛他無話可說。
徐宛看著打了雞血一樣抽出antitativefinance開始啃論文的傅庭安,實在無話可說。
寡人乏了,狗情侶能不能自行退下。
七天的國慶假後,變態a高露出它桀桀怪笑的真面目,惡狠狠地宣佈一條最新訊息:月考就在本週舉行。
落在學生們耳朵裡可謂擲地有聲:
——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謝平殊那本一百頁的單詞本只剩兩三頁空白了,傅庭安給他買了一本新的。
而他用來當的數學錯題本的活頁本也塞得滿滿當當,已經換了第二批紙芯。
最新複習進度是初中的三角函式,謝平殊學得頭大,但還是通宵點著燈,鑽研那本令人痛苦的初中數學必刷題。
家裡的咖啡幾乎全是他和傅庭安搞沒的。
後者是熬夜寫畢業論文,大有效仿曹公批閱十載的架勢,但謝平殊聽徐宛暗示,似乎是傅庭安計劃留校任教,而a大對畢論含金量的看重遠超其他高校,才倒逼傅庭安開始發奮。
可小謝同學能有什麼壞心思,小謝同學只想把三角函式弄懂,小謝同學又沒想在a高任教。
月考首日,謝平殊沒忘了穿一身喜慶的紅t,用校服遮遮掩掩,到最後一間考室簽到。
然而舉目全是眼熟的面孔,謝平殊想起來,他自己讀的20班可不就是最爛的文科班,最爛的文科考室當然也都是熟人了。
倒是他露面的那一刻,其他人的臉色都有幾分便秘似的困惑。
“哇塞這紅t,潮啊謝大文豪。你也在這考室?幾號啊?”
謝平殊回以沉默的注視,緩緩落座在最後一排,緊挨著垃圾桶:“1001。”
同學咋舌:“......有點本事。”
過了會兒,又有同學問:“體委大人,你是被哪科拖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