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安只是不遠不近地在他之前,好像一伸手就能觸到的距離,但又總是差那麼一丁點兒。
謝平殊突然喊:“哥,我們去哪啊?”
傅庭安不搭理他。
謝平殊的目光再度回歸他運動的背影上,從肩、到腰、到腿,每一處的肌理都隱隱約約,確有幾分漂亮精緻得宛如雕刻的意思。
怔愣之間,謝平殊嚥了口唾沫。
手機鈴響了。
他伸手拍斷,抬頭,傅庭安離他的距離又遠了些。
心裡驀地竄起一股火。
手機鈴再響,他恨恨地加快速度追上前。
手機裡茍旦嗡嗡地說了什麼,蚊子叫似的,謝平殊不記得,只記得傅庭安更遠了。
然後他忍無可忍,沖手機罵:“滾蛋!”
敲門聲響起,是傅庭安問他早飯吃什麼。
謝平殊立刻清醒了。
“你確實是多想了。”謝平殊一邊在三人群的群麥裡說,一邊從冰箱裡找出食材,碼在砧板邊準備午餐,“我就是普普通通的起床氣,茍旦真會冤枉人。”
楊不畏不參與爭論,他只掛了個麥,傳來的全是寫字的沙沙聲。
茍旦如怨婦一般碎碎念道:“我本來只是約你出來玩,莫名其妙被你兇一頓,就這麼糟蹋一個上午,這一天的心情都好不了了。”
謝平殊撓了撓臉,赧然說:“沒糟蹋啊,我上午寫了一套數學一套英語呢。”
茍旦:“聊你媽,刪了。”
謝平殊連忙道歉。
這次楊不畏也參與話題了:“你現在做題這麼快?我一上午也才做完一張數學。”
“沒,我那是初中數學。”謝平殊開了擴音,把手機放在邊上,開始切菜,“做的初中綜合,我現在除了三角函式部分都差不多複習完了,代價是高中數學那是半點沒碰。”
楊不畏問:“分數呢?”
謝平殊:“今天做的綜合卷,三角函式佔的十五分沒做,就算總分一百三十五吧。”他頓了頓,頗有點得意,“我做了九十五。”
“不錯啊,我數學現在也只能做一百出頭。”
茍旦:“......”
茍旦:“聊你媽,退群了。”
隨後群麥裡一聲叮咚,唯一還想在週末約一圈網咖的茍旦同學徹底跑路了。
楊不畏又停了會兒,群麥裡只剩兩人掛著,他問:“謝平殊,你昨晚跟你哥一起的吧。”
“廢話。我倆住一個家裡,當然一起的了。”
“不是。”楊不畏接著說,“我昨晚外出......騎車。看到你跟你哥了,兩個一米八的大高個,撐一把傘。”
謝平殊腦子一嗡。
終於明白了那個夢的由來。
他好像,確實是,很奇怪地,越來越喜歡纏著傅庭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