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安關了網頁,靠在椅背上出神。
徐宛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大意是痛罵鄭和澤之可憎,gay中敗類、男同恥辱,再由此及彼,開始怒斥俞偲老虎戴佛珠,裝得一手假慈悲,照樣是個沒心沒肺的壞東西......
傅庭安聽得發困,打斷他道:“如果當初沒有學妹幫忙,我會因為性向被a大勸退嗎?”
“......啊?”徐宛怔忡片刻,猶疑道,“不會吧...就算沒有那個學妹,我也會找人幫你,而且完成得更細致......a大的gay其實挺多的,主要是那家夥潑你髒水,不只是說你性向,說的是你靠鄭和澤上位。嘖,這不會是鄭和澤發的吧,我能撕他一層皮下來。”
傅庭安笑了幾聲:“那鄭和澤的母親不是我導師,我導師更沒有就讀a大的孩子,而且保研名單沒有我名字,用腳想也能想到是胡說。”
“但有些人想看你熱鬧。”
徐宛嘆了長長的一口氣,給俞偲發過去一個[憤怒]的表情包,便趴桌上等俞偲回複,順便和傅庭安小聲道:“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小殊的性向。”
“他初中就網戀女大學生了。”傅庭安頓了頓,“挺好一小男生,大學不會缺女朋友。”
徐宛哀哀地叫起來:“也是,兔子不吃窩邊草,誰會對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孩下手啊——所以還是介紹給我唄?”
“別想了,直的。”
徐宛的叫聲更哀了:“你看看影片,他屁股好會扭,我覺得我能1,真的。”
傅庭安直接給他掛了。
徐宛啜泣著捧起手機,扭頭才發現校醫室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呂一一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手懸空地扶著門,結結巴巴:“我...我來找您談心,因為馬上要分科了,學校讓和家裡聯系。還有,謝平殊說想請您刪掉那個影片,可以請您喝奶茶。”
徐宛掩面假笑:“讓他現場再扭一次,我請他喝十杯。”
呂一一猶豫了會兒,又問:“那徐老師,1是什麼意思?”
a高的分科選擇表很快下發到學生手裡,要求各自參考摸底考試成績,與家長協商後做決定,然後服從學校分班安排,在本週內完成分科。
謝平殊填好了必填的個人資訊,把紙質的選擇表夾進書裡,等著晚上回家再和謝媽商量一遍。
——順便也找個理由給謝爸打個電話。
孫老師格外重視此事,平時就反複強調分科的重要性,只差沒挨個擰著耳朵嘮叨,發表當天還分批叫了學生去辦公室討論理想,給出她的分科建議。
呂一一是首批被叫過去的,卻一直沒回來,前排的同學這是學霸的特殊待遇,會被班主任珍而重之地留下來細細分析。
但等班長唸到謝平殊的名字時,已經到了全班最末一批,呂一一依然沒回來。
謝平殊不情不願地拈了張摸底考的數學解析——自然是傅庭安給他印的比參考答案更細致的解析,拓展到初中基礎知識,四頁的卷子,解析卻有十頁之多。
<101nove.。”謝平殊合上書,斬釘截鐵地重複一遍,“拋物線。”
辦公室前排著六七個人的隊,謝平殊站在最末,看著卷子上和圓錐曲線相關的幾道題。
頭很痛。
這數學,讓他本不富裕的智商雪上加霜。
謝平殊重重地吐了口氣,卻見呂一一從辦公室裡出來,似乎在和誰打電話,表情躊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