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他聽話。”溫懷寧的發冠不知何時散開了,墨發鋪了滿床,瞬間沒了平日裡的端方,讓人想要上去把他扒個精光,將那層高高在上的皮徹底扒下來。
看上位者臣服在身下了,能獲得一種極致的滿足感,換做是別人恐怕早就忍不住想要把人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了,但亓官淵不會那麼做,他就喜歡看溫懷寧高高在上的樣子。
溫懷寧被伺候得很舒服,他雙眼迷離地望著半空,斷斷續續問:“嗯…亓官淵……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嗯……”
“聖上說想我了,我自然要回來看看。”亓官淵明白信上的意思之後,當天就騎馬趕回了京,騎了整整三天三夜,差點把烈烈累死在路上。
聞到亓官淵身上有汗味,溫懷寧猜測他定是馬不停蹄趕回來的,“你先去沐浴,休息一夜再……”
話還沒說完,亓官淵打斷他說:”聖上嫌我髒。”
溫懷寧並不嫌棄,他只是想要亓官淵好好休息,“你風塵僕僕趕過來,應該也累了,嗯…”
“不累。”他們雖然只有兩個月沒見,但亓官淵感覺像是過了二十個春秋,他現在一刻都不想浪費,就想把這兩個月欠的都補回來。
溫懷寧半推半就,從了亓官淵。
亓官淵一整晚都沒停下來過,精力充沛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次日,溫懷寧沒有去內閣,一直臥在榻上休息,他發現亓官淵去了一趟北疆後,體力變得更好了,也更持久了,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亓官淵從喜樂手裡接過早膳,端到榻邊,“聖上,我餵你。”
溫懷寧強忍著不適坐起身,喝了一口粥問:“你打算在京城待多久?”
“待個幾日就得走了,北齊國那邊最近很不安分,頻繁派人越過邊境線試探,我特意派了人去北齊國打探,得知北齊國皇帝駕崩不久,由於膝下無子,皇位便落到了其弟魯王手中,魯王生性殘暴,朝中沒幾個支援他的臣子,他現在急於拿到政績,來穩固自己的地位,我猜他很快就會向我們發兵,所以我們也得早做打算。”
亓官淵恨不得賴在這裡一直不走,但北疆那邊還需要他,他沒辦法隨心所欲。
溫懷寧聽完露出一絲明顯的憂愁。
永熙帝在位時把國庫裡的錢都揮霍完了,大臣們的俸祿都沒辦法按時發放,新法頒布後,改善了這一情況,國庫裡又有了銀子,但那些銀子遠遠不夠,兩國要是真開戰的話,他們這邊肯定消耗不起。
亓官淵道:“聖上別擔心,我只需要兩萬人,就足以踏平北齊。”
兩萬人的口糧並不多,就算打持久戰,也能消耗得起,就怕這兩萬人抵擋不住。
見亓官淵很有把握,溫懷寧不安的心頓時定下來,“好,我提前幫你備下一年的口糧,我要你在一年的時間內,踏平北齊,還邊境安寧。”
亓官淵單膝跪地:“遵命!”
糧食是重中之重,戰爭打到最後,往往比的不是戰鬥能力,而是後勤保障,誰先缺糧,誰就輸了,只要有糧食,哪怕敵軍有十萬人亓官淵也不怕。
亓官淵跪著沒有起來,繼續說道:“聖上,我若是成功攻下北齊,您能給我一樣東西嗎?”
溫懷寧看向他:“你先說來聽聽。”
亓官淵認真道:“我想要一個名分。”
“名分?”溫懷寧想不到該給他一個什麼樣的名分,“你想進宮當妃子?”
亓官淵怎麼可能進宮當妃子,他搖頭說:“我想要聖上昭告天下,永不立後。”
溫懷寧沒有半點猶豫,很快應下了:“好。”
他對女子提不起興致,與其把那些風華正茂的女子禁錮後宮裡,白白浪費大好的青春年華,倒不如讓她們去尋找各自的如意郎君。
這麼爽快,有點出乎亓官淵的意料,“聖上不考慮一下嗎?”
溫懷寧歪頭一笑:“我的身心都被你佔了去,沒辦法分給旁人,把姑娘們放入後宮,只會辜負她們,還是讓她們去尋個好夫家吧。”
亓官淵嚥了咽口水,他現在真想聖上整個咽進肚子裡,實在太惹人疼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