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淵非常固執,“那把這份奏章退回去吧。”
楊元亨勸道:“督公,事關重大,萬萬不可兒戲。”
亓官淵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了看太子殿下那兩片粉潤的唇瓣,“殿下可千萬不會學前朝那位太子,表孝心的方式有很多,不是隻有這一種……”
溫懷寧被他給逗樂了,輕聲笑道:“這故事多半是捏造的,史官都愛誇大其詞,不可信吶。”
亓官淵又盯著溫懷寧的唇瓣看了幾眼,悄悄嚥了咽口水,他並不覺得這則故事被誇大了,因為那種事情他就做得出,殿下身上若是生了瘡,他也可以用嘴吸出來,就怕他想吸,殿下還不讓他吸………
亓官淵把那幾份奏章收好,溫懷寧開口問他:“喜樂在煮粥,你要不要留下喝一碗。”
“好。”亓官淵巴不得多待一會。
旁邊的楊元亨替殿下捏一把汗,心道殿下也太遲鈍了些,那亓官淵就是一頭發情的公狗,可殿下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還把人留下用膳。
楊元亨在考慮,要不要把殿下給點醒。
想了想,還是作罷了,殿下不知道也好,若是知道了反而鬧心。
亓官淵喝完粥也不打算走,坐在那等殿下教他寫字。
楊元亨實在呆不住了,起身告退,“殿下,督公,時候不早了,草民先行告退。”
溫懷寧點頭道:“楊先生路上小心。”
“讓錦衣衛護送你回去吧。”亓官淵剛下令,便有幾個錦衣衛從屋簷上跳下來,出現在楊元亨左右。
楊元亨走後,亓官淵思慮著問:“殿下覺著這位楊先生與孟冠清相比,誰更勝一籌?”
“楊先生博學,善謀斷,精通陰陽數術,能未蔔先知,常年待在淮南,卻對楚京城內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楚,我覺得楊先生比孟冠清更勝一籌,但楊先生沒有孟冠清那麼狠的心。”
一提起孟冠清,溫懷寧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冷了幾分,但眼中除了恨意之外,還有其他複雜的感情在。
太傅死了,與溫懷寧最親密的人,便只剩下孟冠清了。
三年前,孟冠清是否真的出賣他和太傅投靠沈黨,這一點還存疑,畢竟孟冠清辭官回鄉後,並未回到南昌府,而是在回南昌府的路上失蹤了。
溫懷寧多希望孟冠清並沒有出賣他們,而是被奸人所蒙騙,因為他不想再失去至親了,孟冠清陪伴了他多年,教他聖人之言治國之道,在他身上付出的心血並不比太傅來的少,所以對他來說,孟冠清算是半個至親。
見殿下有些傷感,亓官淵眼神一狠,說:“殿下,只要你開口,我現在就去殺了孟冠清。”
溫懷寧搖頭:“我等他親自來解釋,說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亓官淵把劍往地上一杵:“我明日就把他拎過來。”
溫懷寧無奈一笑,正要開口,這時屋簷上響起瓦片被踩碎的聲響。
亓官淵當即站起身護在溫懷寧面前,“何人,出來!”
一個刺客踩碎瓦片,從屋頂跳下來。
這屋子本就年久失修,屋單手抱起溫懷寧跳窗逃了出去。
刺客緊隨其後,每一招都是沖著太子去的。
亓官淵一手摟著太子的腰,另一隻手拿著劍與刺客過招。
刺客手裡的劍好幾次都從溫懷寧的臉邊擦過,最後都被亓官淵給擋下了。
“殿下,抱緊我。”
溫懷寧抬手圈住亓官淵的脖子。
也不知是他太重了,還是刺客出手太重,亓官淵過了幾招後,明顯呼吸加重,似有些抵擋不住的樣子。
溫懷寧趴在亓官淵的肩頭,情急中說:“打不過便逃吧,別再與他糾纏了。”
亓官淵哂笑一聲,怎會打不過,他甚至連一半的功力都沒使出來。
那刺客還以為亓官淵真就只有那點能耐,便一直糾纏,持續出招。
亓官淵趁亂勒緊手臂,把太子柔韌的腰狠狠揉進自己懷裡。
溫懷寧只覺得亓官淵的呼氣聲越來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