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綺這個騷貨,勾搭他上了床,居然還去勾搭別人,就這麼饑渴嗎?
他把啤酒罐重重放下:“張姨,飯還沒做好嗎?”
顧彬陽立刻和蘭綺分開,蘭綺羞澀地窩進顧彬陽懷裡,然後抿著唇,遠遠地朝於舒鶴笑了一下。
於舒鶴無聲地罵他:“騷狐貍精。”
到了餐桌上之後,蘭綺也不安分,但這次勾引的是他。
於舒鶴第一次被蘭綺用腳碰到腿的時候,還以為是偶然。但蘭綺又碰了他一下,於舒鶴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蘭綺還一臉無辜。
“人怎麼還沒來?”父親說:“舒鶴,給他打個電話。”
蘭綺問:“還有誰要來啊?”
“朋友家的一個兒子,這次叫你過來,就是為了把他介紹給你認識。”父親含混道:“綺綺,他比你還小一歲,你算是他哥哥,以後要多照顧他。”
母親忙道:“綺綺最懂事了,肯定會和弟弟好好相處的。”
正說著,門外就走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戴著棒球帽,穿著簡單的運動服,露出白皙的手臂和小腿,整個人都散發著青春洋溢的氣息,像是夏日樹梢上最甘甜的一顆果子。
他一進來,父親就露出了一個笑,居然主動離席過去迎他:“小蔚來了?怎麼來這麼晚,是不是路上堵車?”
蘭綺和母親交換了一個眼色,都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來路不明的少年這麼討父親歡心。
那個少年禮貌地笑了笑:“確實堵了一會兒。”
聲音好聽得像是傳說中的人魚,聽者大概都會有一瞬間的神魂顛倒。
蘭綺立刻攥緊了手裡的筷子。
這就是之前接顧彬陽電話、說他在洗澡的那個人,也是於舒鶴的朋友。
少年摘下棒球帽,對顧彬陽笑了一下:“顧彬陽,看到我來,都不打個招呼嗎?”
顧彬陽也笑著起身,擁抱了他一下:“知道會有人來,但沒想到是你,姜蔚,好久不見。”
不知道是不是蘭綺的錯覺,姜蔚和顧彬陽擁抱的時候,似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蘭綺看出他是在挑釁——拿顧彬陽和他挑釁,心裡氣得火冒三丈,面上卻不顯,只回以不在意的一個笑。
姜蔚就移開了視線,繼續和顧彬陽說:“哪有好久不見,前幾天我把喝得爛醉的你從酒吧送回家的時候,不是剛見過嗎?”
“別提了,那天晚上我根本沒什麼印象。”
於父不贊同地看著顧彬陽:“在酒吧喝得爛醉?年輕人還是正經一些,酒吧那種地方少去。”
顧彬陽沒說什麼,認真聽著長輩的訓斥,姜蔚卻清朗地笑了笑:“叔叔,偶爾去一次也不要緊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您的思想還這麼封建呢。”
於父向來不容別人反駁他。但此時被姜蔚頂撞,卻也不生氣,反而和藹道:“我老啦,已經跟不上年輕人的時代啦。”
他們三個說說笑笑,母親也不敢自己坐在那裡,也忙著過去寒暄,只剩下蘭綺和於舒鶴坐在那裡被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