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髒,我配不上你。”
“我真的沒有這樣想。”
蘭綺終於抬起了眼睛,他的睫羽漆黑纖長,蝶翼一樣顫著,他清純幹淨的臉上呈現出一種鼓起勇氣卻仍滿含羞怯的神情:“如果真的不嫌我髒,那就證明給我看吧。”
他們顧不得攝像頭,在電梯間裡就開始接吻,有人進來了,顧彬陽立刻和他分開,蘭綺卻不依不饒地摟著他的脖頸,繼續踮腳吻他。
進來的那個人尷尬得不行,直接在下一層樓出去了,外面等電梯的人看到他們兩個,也不好意思進,顧彬陽一面和蘭綺接吻,一面向眾人致以歉意的眼神。
他十足細心,還刻意挑選了角度,旁人只能看清他,卻看不到蘭綺的臉。
好不容易進了房間,蘭綺倒害羞了起來,顧彬陽半跪在他面前給他脫鞋,蘭綺低頭看他,小聲說:“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主動很賤?”
顧彬陽有些不高興:“我說了,不要再貶低自己,我從來沒覺得你不好。”
他忽然想起自己最開始絕情地說分手的事,補充道:“之前是誤會,我不知道你那麼難,沒照顧好你是我的錯。”
“你真好。”蘭綺像是隨口一提,問道:“你會和我結婚嗎?”
顧彬陽給他脫鞋的動作頓了頓,蘭綺就道:“我開玩笑的。”
“隨時都可以。”
顧彬陽把蘭綺抱起來:“只要你想結婚,我隨時都可以。”
即使氣氛恰到好處,蘭綺最終還是沒能獻身成功。
他們想到床上去的時候,蘭綺發現於舒鶴那個殺千刀的居然連床單都沒給他換,皺巴巴的床單,上面還有幹涸的不明液體,顧彬陽的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蘭綺趕緊哄他去另一個臥室。但他在床上都跪好了,顧彬陽還是遲遲沒有動作。
蘭綺回頭看他,醞釀好的眼淚盈在眼眶裡,他軟軟地問:“怎麼啦?”
顧彬陽垂著眼睫,神色莫辨,蘭綺又催促了一遍,他才說:“腫了。我再進去你會疼的,今天算了,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看。”
於舒鶴今天壓著他一遍又一遍做的時候,可根本沒考慮到他疼不疼。
顧彬陽這麼體貼,換作旁人早就感動死了。但蘭綺被前男友寵壞了,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打動他。
他沒心沒肺地繼續勾引:“沒事的,我想把自己給你。”
他這麼說,顧彬陽只好試探著擠進去,剛進去一點,蘭綺的腿根就開始痙攣,腰肢脫力地塌下去,努力喘了幾口氣,蘭綺才能開口說話,這次是真的疼哭了,而不是為了助興:“怎麼這麼大?”
明明今天給他口的時候沒覺得多麼誇張,難道是因為那時候沒硬?
他試探著往後摸了摸,輕輕攥住,發現居然還有大半截沒有進去。
他這次真的怕了,拼命往前爬,顧彬陽卻攥著他的腳腕把他拉了回來,蘭綺忙撒嬌求饒,輕輕蹭著顧彬陽的手臂:“我疼,真的疼,還是先去醫院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