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在軟塌上躺下，唇角彎出一個笑來，又對著他勾了勾手指。
看得出來是很高興了。
在他湊上來的時候，又在他臉頰上獎勵了一下。
屍殍遍野，哀聲怨道，哭聲連天，火煙燻繞。
而今——噩夢終散。
容兮放下心來，看著樓星散，也越看越順眼了。
這種時候容兮不介意多獎勵他一些。
容兮的高興不怎麼浮現再表面，從她的臉色上看的不是特別清楚，只能感覺到她說話比平時要輕快一些。
畢竟小時候被強迫壓抑著要剋制住自己所有的情緒，當她還是個幾歲的孩子時候就是。
不可以要別人抱，不可以說累，不可以說疼。
即便現在已經大有不同，但她已經習慣了往常的那些感覺，那些事情。
以後也懂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要自己伸手去拿。
自己得到的，不是別人施捨，或者別人想起來才能從指縫裡露給你的關愛，那才是自己的。
樓星散被親懵了。
憋得很的地方。
也越發的誠實。
終於察覺出來，容兮的不對了。
這不是一般般的高興。
這分明就是高興壞了。
樓星散第一次見到容兮這麼高興，唇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來，湊近了幾分。
“陛下，陛下。”
容兮拍掉他的手。
“手給朕老實著點。”
“臣親一下，就親一下。”
他看著容兮的那張臉，此刻急的坐立不安，就想要湊過去，容兮說不許，他還果真老實片刻，就眼巴巴的盯著。
有些可憐。
容兮承認，自己有點心軟了。
收了手淡淡應了聲，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以抱。”
樓星散已經抬手，將人抱住了。
等抱住，樓星散盯著容兮的耳垂，才知曉這不是在那些荒唐的夢裡。
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