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星散慢慢的想到了什麼,只頓了片刻,看著這人,就挺想要說一句,你要不要臉?
雖然在大魏,這人名義上也能算是個遊學的學子,但你都快要三十歲的人了,位高權重多年,跑到大魏來,想要跟大魏這些小學子來在治國之策上爭個一二三四?
這不是不要臉,這屬實是有些沒臉沒皮了!
而且以這黑心小漂亮警惕的態度,必然不會——
“大魏向來歡迎沒有壞心思的有志之士,上一次來,朕就說過了,至於你說的理論——”
“子書記得清楚,您曾經看古人言而感慨,覺得眾人心中都該有這樣的一套向上的標尺——‘在位者為天下立心,為官者為生民立命,讀書者為往聖繼絕學,有志者為萬世開太平’!”
聽見這一句,容兮看著對方,唇角沒忍住微微彎了彎。
虧得他還能記住她小時候看那些書的時候所說的感嘆。
有志者,自然不分貴賤,不分老幼。
“若是你們有這個姓,我大魏的科考還是很難的。”
容兮說完擺了擺手,帶著樓星散走了。
看著心情不錯,顯然是被那人的話給戳到了心坎上。
樓星散從剛才開始就沒插上話。
誠然,他讀書也不少,四書五經都看過,聖賢書也都被按著腦袋背過,但更加熟讀的大多是兵法,是謀略,對於這些理論上的感嘆,他天生反骨,自小如此,同理心就差,沒什麼共同的感覺,自然對這些討論插不上嘴。
但他跟在容兮身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大到容兮跟對方說的每一句話。
小到容兮對對方的每一個表情。
他看見的,聽見的都拎出來仔細的琢磨了一番。
最後確定容兮對這個人不太一般。
甚至還有將他招攬過來的意思。
而且最後還約了下次再見?
而不管是婓鈞,呂斯,或者是葉錫元、虞星,都沒有給過樓星散這樣的感覺。
近乎本能的拉響警報,警告他要注意這個人。
這個人是不一樣的。
他扯著唇角,看著容兮那看著相當不錯的心情。
“陛下?”
他試探的開口,問了一句。
“怎麼?”
容兮上了轎攆,讓他跟上來,聽見他這話,奇怪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