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振聾發聵的聲音差點讓容狄原地起飛。
容兮和容聲從剛才開始就停了說話。
容聲看著容兮笑吟吟的看著兩人的舉動,沒有阻止也沒說什麼,於是自己也沒有動,一直到樓星散這聲震得人腦瓜子疼的聲音出口。
容聲揚眉看向容兮。
“出了點事情,耳朵暫時聽不見,慢慢的就好了,太醫說最多也就三天。”
就是這三天,樓星散要當耳背的老大爺。
他自己接受不了,乖乖閉了嘴,話都少了。
也就容狄,還非要糾結個一二三四五來,這下好,開心了吧?
最後容狄腦瓜子嗡嗡跟著容聲出了皇宮。
容兮看著趴在自己旁邊床上的‘大狼狗’,心裡也覺得對他是不是有些太過於縱容。
其實倒也不是容兮刻意的縱容,只不過這人膽子忒大。
別人敢做的事情他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他也敢做。
最氣人的大概就是別人有的本事他有,別人沒有的本事他也有。
讓容兮不自覺的對他容忍度加強。
要是幾個月前的她,看見樓星散這麼躺在她寢宮的床邊,非要給這人一腳踹出去不可。
現在除了覺得他體溫對冬天來說低了些,其他倒是還好。
只不過這次——
容兮看著樓星散,唇角微微扯動一下。
到底是什麼樣的赤膽忠心,能非要賴在她這裡不走的呢?
原本都已經壓下去的心思此刻又升起來。
暴雨天,跑去給她摘桂花。
房屋倒塌,想也不想直接將她撲倒在身下。
這赤膽忠心也未免忠誠的太離譜了吧?
更別說現在賴在她這裡不走,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但不管是什麼樣。
這些話她不能說,就算是疑惑,也要當做不知道。
君君臣臣,這個界限一旦打破——
危險而麻煩。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她雖然不是君子,但也深諳其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