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員,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我的」
俞時恩打字的手指在螢幕猶豫了片刻,他很多年沒有叫過俞天德父親了,不過那個男人好像也不是很在意這一點。
打字框裡的“我的”兩個字被刪除了。
「他不能代表我的想法。」
「教導員,我現在已經把事情解決了,馬上就來學校上課。」
前不遠正好有一個公交站臺,俞時恩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抵達學校門口,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教導員,我已經成年了,要不要讀大學應該由我自己來決定。”俞時恩氣喘籲籲地站在輔導員辦公桌前。
他之所以在那個家裡忍了這麼久,整天不分晝夜的打工,就是為了順利唸完大學。
怎麼可以……
給了人希望後,又無情掠奪走!
“俞同學,我理解你想上完大學的心情。”還差兩分鐘就迎來午間吃飯與休息時間的教導員,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
“但是你這情況,唉,你是一個oega的事情怎麼可以瞞著學校呢,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教導員一臉擔憂,看似在為學生的安全著想。
實則腦袋裡的想法是: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讓他們學校來承擔怎麼辦?
什麼樣的學校氛圍就有什麼樣的教導員任職。
而他們這裡既怕事,也怕惹事。
於是當俞時恩那個無賴父親來學校吵鬧,說自己兒子是oega讀這麼多書又沒有用,現在已經找了個apha嫁了,趕緊退學退學費巴拉巴拉……學校麻溜的給俞時恩辦理了退學手續。
一個oega要退學的原因有很多,但這都不是他們學校該考慮的。
教導員從辦公椅中站起身,兩分鐘已經過去,他準備去吃飯和午休了。“俞同學,這件事情你最好先和你的父親以及apha商量一下,等他們都同意了再來和學校商討也不遲。”
“apha?教導員你誤會了,我沒有apha的。”俞時恩不解地走到了門口。
並且教導員往哪邊走,青年那小身板也往哪邊接著站。
教導員:“……”
你是故意堵門的,還是存心不讓我出去的?
“俞同學,你身上這麼重的aph息素味道,難道來的一路上沒有人提醒過你嗎?”被迫停在門口的教導員,忍不住開口道。
什麼?
自己身上有很重的aph息素?
俞時恩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小貓,雙眼瞬間瞪成了兩顆五彩斑斕的琉璃珠。
他回想公交車上的其他乘客以及路過自己身邊的那些學生,十個裡面會有兩個皺起眉頭、捂住鼻子,表情怪異地繞開自己。
但著急趕去學校和教導員解釋的青年,並沒有把這些奇怪的舉動放在心裡。畢竟,這種眼光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不尋常的,對於他來說是很稀鬆平常的。
原來是因為自己身上殘留的aph息素燻到他們了,俞時恩慌忙地捂住自己的後頸。
oega的發情期過去後,後頸上的腺體會從發熱隆起恢複成原來平整的模樣,只是apha留在上面那深入肌理的咬痕卻彷彿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般,深深烙在了oega的腺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