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單身,一切皆有可能,萬一就被選中了呢。
就連許林澤父母知道他去了黎桉公司上班,還沒招人煩後都把他召回了家。
如果能攀上黎桉,這兒子也不算太廢,特意叫他今晚打扮的好看點,以許家繼承人身份出席。
許林澤反複整理著儀容,周圍不乏其他虎視眈眈的富家子弟,他心裡盤算著,一會兒黎桉的車一來,他就立馬沖過去給黎桉提裙擺。
等了半響,一輛黑色轎車駛進現場,許林澤一眼認出,趕忙走了過去,其他子弟緊隨其後,都知道他去了黎桉公司上班,認識人車。
許林澤搓了搓手,已經迫不及待要給黎桉提裙擺了,司機開門間隙,他扭頭跟身後的人說:“我先看見的。”
車門拉開,黎桉淡然坐在車內,睨了眼許林澤向她伸出的手。
黎桉上衣穿得淺杏色襯衫,無腰帶棕色西褲,幹淨簡潔不繁重,比休閑正式,比正式休閑,依舊以個人舒適為主。
挽起的袖口露出一小截手臂,腕部戴著做工精緻的女士手錶,表帶也是棕色的,整體有點文藝與書卷感,但她總能將任何衣服都平添幾分清冷颯氣。
她把手揣進兜裡,跳下了車,對著那隻手,冷冷道:“滾。”
許林澤四下找不到一點可以提的多餘布料,他追上去,跟黎桉說:“那下次我穿裙子你給我提裙擺。”
黎桉忽然停了下來,許林澤險些撞上,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一個穿著香檳色緞面吊帶魚尾裙的明星,大波浪卷發隨晚風輕輕搖曳。
那明星也是一愣。
黎桉移開目光,徑直越過,上了階梯。
棠溪念穿著高跟鞋,上樓梯本就不便,碰到黎桉也是慌了神,沒注意腳下,差點被絆倒。
前面的人聽到聲音,又停了下來。
黎桉側過身,向棠溪念伸了手,沒什麼表情沒什麼話。棠溪念抿了抿唇,把手搭了上去。
兩人沉默的上完樓梯,黎桉迅速撤回手,揣回了口袋,露在外的拇指輕輕摩擦了下褲子面料。
棠溪念看著黎桉背影,高瘦傾長,身後跟著一群包括許林澤在內的想要討好她的富家公子,與高中時一樣,走到哪都是眾星捧月。
亦如江寧所說,她的女兒從小眾星捧月,唯有在棠溪念那,像個沒人要的流浪小貓。
她們進場後,樓梯來了個實打實被絆倒的。
一誠穿著短款玄色禮裙,裙擺最下方隱隱可以看見她沒脫的灰色五分褲,頭戴一個假長發,踩著高跟鞋,沒化妝,全靠底子撐著她的奇裝異服。
慕懷讓她把五分褲脫了,她不脫,她說她看別人說穿短裙就是要穿安全褲,她說這是她的安全褲。
太安全了,安全的慕懷嘴角抽了抽。
以至於只顧著自己上樓,忘了一誠第一次穿高跟鞋,還忘了一誠有腳傷,穿這個踝骨會疼,一條手術傷疤清晰可見。
她下去扶她的時候,一誠已經把鞋脫了,拎著鞋光腳上了階梯,甩開慕懷攙扶來的手。
慕懷喜歡需要人保護的型別,而顧一誠並不需要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