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她網線
棠溪念累的起不來,昨天沒睡覺,現下困得眼睛快睜不開了。
黎桉沒跟她睡一起,出去了一會兒,拿了個鬧鐘進來放她床頭,“明天八點前離開。”
棠溪念迷迷糊糊地接了句,“為什麼?”
“不要跟我父母碰上。”
沒解釋什麼,說完就去了另一個房間。
棠溪念意識回籠,清醒了幾分,她知道江寧和黎宴清不允許黎桉再跟她有所接觸。
她們現在說是偷情也不為過。
鬧鐘是七點響的,棠溪念下去的時候,黎桉已經在樓下看書了,保姆給她端來了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和一小碟水果。
棠溪念親眼看見保姆進了廚房後,黎桉起身將杯子裡的咖啡倒去一半,然後用冰塊填滿。
她的飲食習慣沒變,不喜歡熱飲熱食,本性也沒變,骨子裡帶著點任性和叛逆,頂著江氏繼承人的身份打電競是這樣,談戀愛也是這樣,當年不顧公眾影響也不顧公眾形象爭風吃醋,如今不顧父母反對,嘴上答應著不會再見棠溪念,結果回國沒多久,又滾上一張床了。
還不敢讓父母知道。
見她下來,黎桉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合同,上面置了張不限額的黑卡,扔在桌上,“簽完了送去星娛,不用給我。”
棠溪念捏著卡發了會兒呆,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半響才翻開合同,是一份量身定製的s+專案,整個劇組只為捧紅她而存在建立,不出意外一部劇就可以將她抬上一線,一部抬不上,看樣子黎桉還能再砸幾個s+把她送上去。
合同和卡都像早就準備好,放在那裡等待棠溪念一樣,以至於黎桉晚上沒出過門,第二天也能直接拿出來。
換掉一個小角色,補償一個s+,棠溪念怎麼說都賺麻了。
她卻開心不起來。
這坐實了她和黎桉在一起,只是為了錢,為了資源,越坐越實,已經到了解釋不清的地步。
可違約金的重擔壓在肩上,想清高都不行。
她問,“要求是什麼?”
黎桉道,“隨叫隨到。”
棠溪念捏著卡的指尖泛白,盡管知道解釋很蒼白,她還是要解釋,“我不是為了這些。”
黎桉笑了一聲,沒說話,那笑聲裡包含輕蔑與不屑,彷彿只是出於教養,不想說些羞辱的話。
棠溪念仰起頭,直直望著她,“如果你父母發現了我們的關系,黎總打算怎麼辦?”
黎桉搭在扶手上的手腕部輕翻,垂眸掃了一眼,淡聲道:“所以,你該走了。”
“真是日理萬機。”棠溪念揀起合同和卡,離開了七號院。
說她忙,她一天上不了幾小時班,說她閑,偷個情還得百閑之中抽時間。
保姆將早餐擺上桌,江寧和黎宴清同時來了,黎宴清一進門就嗅到了不屬於這裡的味道,“是香水嗎?”
政場寡淡,認為香水輕浮,不沉穩莊重,黎宴清常年泡在一切從簡的素淨環境,對香水的辨別能力不高。
江寧就聞得多了,他自己也用,甚至能聞出這是一款女香,他沒問黎桉,直接問了保姆,“有女孩來過?”
保姆點頭應道:“是呀,昨天下午來的,今早剛走,那小女孩漂亮得很。”
黎桉清了清嗓子,用眼神示意保姆下去。
黎宴清坐她對面,一雙銳利眼眸似能將人看穿,“不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