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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某包廂裡,燈紅酒綠,男男女女推杯換盞。
許林澤指腹漫不經心地摩擦酒杯邊緣,翹著二郎腿,懷裡摟著一個女人,“確定嗎?南英車禍案是黎桉?”
“確定啊,我哥說兩年前看到江寧和黎宴清同時現身梅奧診所,他們閑的沒事去醫院做什麼,除了黎桉那大孝子在裡面,我想不到其他的。”
“聽說啊,我聽說的,轉院的時候人都是昏迷的,估計去國外保命呢。”
黎桉生命體徵平穩,不知什麼原因昏迷不醒,剛出重症監護室,就轉去了國外醫院。
許林澤半信半疑,“她不是在讀商科嗎,前段時間還被人拍到跟金發女友一起去了萬聖節晚宴。”他睨了一眼,“你哥沒看走眼吧,好好的怎麼變成去保命了。”
景哲嘖了一聲,不爽地說:“交情淡了是不是,連我都不信了?”
“而且那不是她女朋友。”
許林澤問:“不是還經常呆一塊,誰信啊。”
“那是她心理醫生。”景哲道,“據說醒來後出現了嚴重的心理障礙,分手,禁賽,車禍,奶奶離世,”他搖了搖頭,“夠嗆。”
“還是太孝順了。”許林澤嗤笑出聲,“她這大孝子,談個戀愛差點沒給家整垮。”
世家圈裡出了這麼個一等一的戀愛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們私底下都叫黎桉大孝子。
獨生和多生有區別,黎桉從小集萬千寵愛,沒什麼危機意識,亦不需要競爭,不像他們哥姐弟妹一大堆,要是跟黎桉一樣,早被踹出繼承人行列了,誰還給你成長時間,多生家庭的子女自懂事起就要學會競爭,學會廝殺。
景哲胳膊肘撞了下許林澤,八卦道:“你知道她那兩個隊友嗎,顧一誠和慕懷,這倆也是個人才啊,顧一誠就是個啥也不會的,父母家業後繼無人,想找個白打工的代理人,這誰幹啊,你猜怎麼著,慕家接手了,代價是一紙隱婚合同,顧一誠要扮演慕懷妻子的角色,我那天碰到一誠,感覺她被慕懷玩的也夠嗆了。”
“還是搞電競的會玩,甘拜下風。”景哲抱了個拳。
許林澤開啟手機解除安裝了do手遊,“以後別找我打遊戲了,免得傳染給我。”
他將酒液倒進酒杯,唇角揚起深長笑意,眼底都是盤算,“黎桉兩年後本碩畢業?”
景哲扶了扶眼鏡,端起酒杯,“沒錯。”
酒杯相碰,發出一聲清脆,許林澤笑道:“飛機落地,逼倉開始。”
景哲揚眉,“江氏,該破産了。”
兩年,足夠多空做局。
黎桉出事後江寧無心工作,基本都在國外陪讀,此時的江氏與黎桉一樣,正是趁虛而入的最佳時機。
他們互視一眼,同聲同道:“趁她病,要她命。”
包廂裡響起的肆意笑聲似乎拿定了這次必然能將黎桉逼上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