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病要我命?
兩年後。
“如果我是女人,黎總會不會對我心慈手軟?”
許林澤快碎了,“一定要女人嗎,男人不行?我也可以躺啊。”
黎桉一句話,他今晚就約變性手術,新時代新活法,無所吊謂,變性總好過被釘在家族的恥辱柱上。
說不定還能榮獲一個勇於做自己的勳章。
只要黎桉肯放他一馬,肯給諾山集團一個喘息的機會,那麼,來日方長。
他算準了黎桉的航班時間,沒算準螳螂可以捕蟬,亦會有黃雀虎視眈眈。
黎桉顯然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
開弓沒有回頭箭。
利刃出鞘,是要見血的。
這場目標明確的商業獵殺,竟斷了諾山自己的經濟命脈。
他與景哲兩年前聯手佈局,那時黎桉雖在國外,卻已經接手了江氏部分業務,假借合作之名拿他們練起了手。
諾山妄自尊大,只顧著做內部風險對沖,完全忘了考慮外部風險,下了幾十萬噸空單,直到期貨合約總持倉量達到百萬時,交易所公開庫存僅為八萬噸,而交割日前一天,貨品價格從兩萬漲到十萬刀。
黎桉不是在賭,她是篤定了諾山交不出期貨。
江氏早就買斷了市面上所有貨品,這才敢投下巨資發起逼倉,就是要逼空諾山,而此時諾山的賬面已經穿倉,無法再追加保證金。
國際期貨賬戶浮虧幾十億美元。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種選擇,補齊天量現貨進行交割,補償部分費用平倉離場。
可黎桉既然倒逼諾山協商和解,顯然不可能讓其平倉。
期貨最怕兩點,真有錢和有真貨,恰恰他兩個都沒有。
許林澤只能想出這等下下策,否則走投無路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