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耳光響起,棠溪念給了黎桉一巴掌。
宴會廳外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連諾山集團的許林澤都感到詫異。
“這人什麼來頭?”他問道。
身旁年輕總裁雙臂交疊,全然吃瓜架勢,“她這一巴掌……”男人搖了搖頭,嘖聲道,“祈禱江黎兩家不追究吧。”
許林澤摸了摸下巴,“我看她倒是能全身而退。”
“這麼肯定?”總裁瞥了眼他道。
許林澤揚了揚眉,“有舔狗護著。”
總裁點點頭,認可了他的話,“那倒是。”
其他圍觀群眾也看得棠目結舌,震驚不已,先是江氏繼承人為了個女人在公共場所爭風吃醋,跟情敵大打出手,後得知是被分手了還糾纏不休,拿權勢逼人分手,強行拆散人家,緊接著就被前女友當著眾人的面扇了一巴掌。
情敵還是個男的。
也就是說,這個看著清清冷冷從不參與晚宴派對,也不學那些個紈絝玩男人或女人,另闢蹊徑走了電競賽道一心撲在遊戲上的黎桉,其實私底下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管理員推了推眼鏡,覺得白同情黎桉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瞧著可憐巴巴,結果是強取豪奪的那一個。
他插著兜,嘆了口氣,錢權面前,有情人競難成眷屬。
賀錦圈內人緣不錯,幾個明星想為他說話,卻不敢,怕這把火燒到他們身上。
畢竟他惹到的人,雪藏他們只是一個電話的事。
商圈的人只覺賀錦與棠溪念是兩個拎不清的,皆認為錯的是他們,不是黎桉。
賀錦錯在不該跟黎桉搶女人,那份想跟權勢硬碰硬的勇氣太自不量力,也太不知天高地厚。棠溪念錯在不識抬舉,別人擠破了腦袋都爬不上的床,她爬上去了反倒給人踹了。
換做他們,就不會惹黎桉生氣,巴不得黎桉全心全意,好藉著她的真心一步登天。
黎桉的腦袋因巴掌慣力向一側偏去,她愣愣地回過頭,不敢置信地望著幾個月前還說要永遠和她在一起的人,話和眼淚同時落了下來,“你為了他,打我?”
棠溪念一字一句,加重了尾音,“我還需要跟你說多少遍,我們,結束了。”
場面靜默片刻,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黎桉眸色一沉,纖長睫毛下的眼瞳深邃漆黑,她半響沒說話,靜靜看了她幾秒,然後,用從未對棠溪念有過的強硬語氣道:“你想談就談,想分就分嗎?”
她攥住棠溪念手腕,緊緊握住,“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棠溪念試圖甩開腕部鉗制,可黎桉力道很大,手腕上的桎梏紋絲不動,她氣急道:“你嫌不夠丟人嗎,還是覺得你黎桉的笑話不夠多?”
“緋聞緋聞不斷,讓父母跟著蒙羞,夏季賽宿醉上場,讓隊友和俱樂部為你的任性買單,現在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肆意妄為不計後果,你工作沒了,名聲沒了,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喜歡上你這麼個,一無是處的人!”
腕部的鉗制有了松動,不是黎桉放手了,是黎桉的手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