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風等人一進去就大剌剌著嗓子,逛集市似的挑來挑去。
奢侈品店的櫃姐最會識人,從穿著到打扮,氣質及樣貌,都能判斷出這幾個人不具備她們店的消費能力。
態度也端了上來,“各位女士先生,店內商品不可以隨意觸碰。”她笑了聲,簡潔道,“碰壞了,要賠的。”
王國風不客氣地推開櫃姐,“過去別擋道,什麼不能碰,有什麼不能碰的?你這東西擺上來不就是讓人挑的!?少狗眼看人低!”
櫃姐蹌踉了一下,臉都青了,和黎桉當初的反應一樣,對這極其粗暴沒禮貌的行為震驚不已。
想不到會有人大庭廣眾之下這般沒有素質。
王成嘴巴努了怒黎桉的方向,“碰壞了有人賠,別在這唧唧歪歪。”一邊故意把玩著手裡的邁巴赫車鑰匙。
櫃姐看黎桉氣度不凡,和這邊完全兩個畫風,進來的時候壓根沒把她們算成一波人。
那車鑰匙在他手裡像網上幾塊錢買來的模型,冷眼走開了。
頭發盤的一絲不茍優雅大氣地櫃姐接來一杯水,拖著杯底送到黎桉面前,“女士,您如果被綁架了就暗示我們,請相信工作人員及公安民警,我們會保障您的安全。”
黎桉:“……”
黎桉道了聲謝,幾口喝完,捏著紙杯還沒歇多久,王國風就喊她去付款。
他們選東西很快,因為根本不用選,喜歡就拿了,反正不用他們花錢。
王國風那幾個兄弟姐妹對黎桉很滿意,覺得她卡裡好像裝了個銀行,怎麼花都花不完。
黎桉把紙杯丟進垃圾桶,走到櫃臺前從褲子口袋掏出張卡遞給櫃姐。
“您本次消費九十七萬。”
嘰嘰喳喳的環境瞬間安靜下來,一到付款聽見價格就不吱聲了。
“大城市的東西就是貴啊,就這幾個破東西值這麼多錢?”
櫃姐皮笑肉不笑,“先生,本店不強制交易,您覺得價格不合適,可以再看看的。”
他們買了有提成,但打工人有打工人的傲氣,這錢也不是非賺不可。
幾個親戚又不吭聲了,暗戳戳催王國風發話,他們就是說點場面話,貴不貴的又不用他們買單,難得逮住只小肥羊,可不得使勁薅。
棠彩鈴頭壓的很低,畏首畏尾地說:“咱別買了吧,這幾天花了人家姑娘不少錢。”
這些天花出去的錢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幾家全部家當放一塊都抵不了一天的消費。
人家只是喜歡她女兒,又不是犯了法,現下王國風連八杆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都喊來糟蹋人女孩的錢。
再有錢也不能這麼霍霍。
棠彩鈴什麼都沒買,沒拿,她沉默無聲,不喝女兒的血,也不阻止別人喝。
王國風突然暴怒,脾氣來的很快,不能容忍有人忤逆他,伸手就要打她。
棠彩鈴從不敢跟他對著來,現在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他的主?
想象中的一巴掌遲遲沒有落下,她抬眼,是女兒的女朋友攔住了。
王國風瞪大了眼睛,掙了掙,居然掙不動一個小兔崽子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