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奪舍了嗎?”一誠有一瞬錯愕,卻很正式的回答了問題,“當然可以,我賺錢把你買過來怎麼樣,反正轉會期也快到了。”
早就聽說hg原隊員嫌陸時顏代打出身,看不上她,拿最少的工資當牛做馬,遊戲裡一拖四還怪人打不出冠軍,菜的一誠從沒把hg放在眼裡過,不是陸時顏不行,是hg不行。
好好一孩子不花心不亂搞,為了分手給自己弄的聲名狼藉,外人不知道內情,作為陸時顏多年好友的一誠,還是知情的。
一個豪門戰隊給她的工資還不如人做代打的時候賺的多。
早該走了。
陸時顏滿血複活,恢複了往日的活力,“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一誠……”isand又叫了她一聲。
顧一誠幹脆捂上了耳朵,很大聲地說:“見色忘友!”
deete以為在罵她,便回道:“顧一誠你又喊什麼?誰見色忘友了?”
經理和教練仍未從那場戰役中走出來,手裡還比劃著方才的招式,“你看到我剛剛那招沒,帥不帥?給他們嚇成啥了。”
兩人屬於文職工作,也是個三腳貓的功夫,好在對面已經不剩多少戰力,又拿了武器,現下都熱血沸騰,覺得自己特別行了。
棠溪念掛著兩行清淚,還在自責,“我就不應該離開你。”
“我真的沒事了!”黎桉給她一遍遍拭去眼淚,反複說著沒事了,其實一點也不疼,哄了一路沒哄好,都後悔整那一出了。
一群人就著月色,柏油路上倒映著的身影如纏織的命運線,樹影斑駁下縱橫交錯,曲折蜿蜒。
基地門口開著遠光燈的車為她們照亮了一段路,看到人來,主駕駛的人招了招手,“慕懷,去喝酒啊~”
知道isand放三天假,特意來接她的。
經理對isand的狐朋狗友沒有好感,成天花天酒地沒個正形,正要讓隊員都早點休息,人已經開啟後車門了。
“幾點回來啊!?”經理咬著牙問。
“三天都不回來,ua~”主駕駛熱情奔放的女生給了經理一個飛吻,踩著油門消失在夜幕中。
“這慕懷。”陸時顏不解,“苦了吧唧的東西有什麼好喝的。”
喝完難受不說,也不見得能消愁,酒精能麻痺一時,又不能終生沉醉,醒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一誠哼了一聲,說不清是氣isand見色忘友,還是氣她丟下受傷的隊友揚長而去。
陸時顏來了就不走了,要在黎桉房間打地鋪,被黎桉沉著臉趕去了isand房間。
“這是狗窩嗎?”她踢了踢堆在房間過道的垃圾,慕懷她媽認為打遊戲不是成為文盲的理由,退役了該完成的學業得完成,給她寄來了很多書讓她有空了看。
慕懷從沒翻開過,快遞箱都沒拆,堆了一屋子,有幾箱拆開了,拆開是為了將快遞箱當成垃圾桶,月底了再統一扔掉。
甚至可以看出書是直接倒出來的,七零八落散了一地,上面還有因沒有落腳點而直接踩上去的腳印。
陸時顏把枕頭被子裹進床鋪,捲了卷抱走了,抱到了一誠房間打地鋪。
不愛睡床,就愛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