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桉一睜眼就捱了一拳。
她又抱緊棠溪念,“怎麼了,餓了嗎?”
棠溪念是有點餓了,又累又餓,她始終想不明白黎桉一天天哪來的這麼多精力,剛打完比賽還這麼能折騰,想到每天脫下來扔到一邊,打算睡醒後再收的衣服,黎桉總是半夜訓練完回來就給她洗好曬上了,好像永遠不會累一樣。
她有跟黎桉說過不要那麼累,家務的事她來做,黎桉嘴上答應,日常還是會順手把事情做了,看見了就當下處理,不會攢著拖著,所以棠溪念至今沒等到她能做的家務。
今天勢必要照顧一次黎桉。
“我去外面給你買點吃的,你歇著。”一想到照顧的是自己暗戀了九年的白月光,棠溪念忽然感覺充滿了力氣,精神亢奮的可以把整個基地打掃一遍。
黎桉靜靜地看著她興致高漲的套上衛衣,欲言又止,不是很想打擊她,又不得不正視的一個問題。
“你認路嗎?”
“……”
幾分鐘後,一個穿著運動套裝,一個穿著休閑衛衣的兩個女孩出了基地。
棠溪念確實不認路。
她來了基地就沒出去過了,平時遛狗也是在基地裡遛,對附近不熟,對附近的美食更是不熟。
基地周圍比較僻靜,要走過幾條街道才會熱鬧。
兩人走在漫長幽靜的小路上,路燈昏黃月光皎皎。
情侶間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這會兒牽個手反而像情竇初開的高中生,現在想想,她們之間的感情發展似乎從一開始就是畸形的,始於痛苦和無奈,直接跳過了初戀的青澀美好,進入了熱戀期才會做的事。
兩人手剛沾上,就被身後一陣急促追趕的腳步聲拉開。
五六個黃毛小混混追著一個手裡拽著袋煎餅的人。
顧一誠邊跑邊喊,“隊長!隊長快去叫人!快回基地叫人!”實在跑不動了,雙手撐著膝蓋大口換氣,做了個休戰的手勢,氣息不穩地問道,“你們到底誰啊?”
“你看看我是誰。”
一個聲音嬌軟的女生從黑黢黢的拐道裡走出來,她五官精緻身嬌體軟,小巧玲瓏,非常能激發人保護欲的型別。
旁邊站著的是一誠超速駕駛的受害者,那個張口就要兩千萬賠償的老登。
“就是她!害得我們一家現在被唾沫星子淹死了,賠點小錢就想糊弄過去,做夢!”男人激動地說。
喬沫滿臉共情,同仇敵愾道,“是的呀叔叔,這真是太不道德了,撞傷了別人還這麼理直氣壯。”她美眸剜了眼一誠,嗔怪地說,“就算你是d戰隊的,也不能仗著有粉絲喜歡就欺負普通人呀。”
一誠常年舒展的眉頭首次皺了起來,心裡暗罵難怪isand被騙的團團轉,這張嘴真會顛倒黑白。
喬沫讓她等著,原來是等著她如何慫恿這個愣頭青。
“跟她廢什麼話啊!”小混混不耐煩道,“沒有拳頭底下打不出的條款。”
“我們按著她簽賠償協議,說好的,五五分啊。”
幾人說話期間,黎桉將手機塞給棠溪念,“手機沒有密碼,去叫人。”
“你怎麼辦?”棠溪念焦急地手足無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擔心黎桉受傷可現下不去找人會更危險。
“不用管我,快去。”
棠溪念也不磨蹭了,連忙跑回基地叫人,還病急亂投醫的給陸時顏打了個微信電話,發了個地址。
一誠武力值約等於零,稍微有點經驗的一上手就能給她按住,耐不住人能撲騰,一時半會還按不穩她。
黎桉拽起一人後衣領,男人轉頭正要破口大罵鼻樑骨就結結實實捱了一拳,幹脆利落卻正中要害。
“敢打我兄弟?反了你了!”身形高壯的小混混伸腳向黎桉踹來。黎桉側身躲過,在對方腳還未落地前反應極快的踢了下他的腿彎,男人就這麼直直跪了下去。
屈辱感讓腎上腺素飆升,他暴怒起身又被黎桉一腳踹了回去,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痛的呲牙咧嘴,“這他媽小丫頭片子,吃什麼了勁兒這麼大!”
“還看什麼,一起上啊!”
幾個小混混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這才反應過來躺地上的是自己老大。
黎桉撈起一誠就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