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還沒等棠溪念緩過來,黎桉就以這個姿勢將她抱起,瞬間的懸空讓她猛的失去安全感。
“放我下來!”
“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黎桉一步不停的來到陽臺,室內溫暖如春室外寒風刺骨,深夜裡飄著細細小雪。她把棠溪念抵在潔淨如無物的無框玻璃護欄上。
棠溪念往後一看,三樓高度,冷風攜著雪花落在她肩膀上,冰火兩重天,她抱的更緊了,身後的高度與寒意似乎推著她往黎桉懷裡貼。
“我要下來,黎桉,太高了!”棠溪唸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黎桉真的很道貌岸然!看著禁慾高冷一副正經面孔,床上卻花樣百出追求新鮮刺激。
黎桉託著她,在她耳邊輕聲道:“抱緊了。”
棠溪念人掛在她身上,再害怕也只能不爭氣的聽話照做。
可能是常年打遊戲的原因,黎桉的手臂很有力量,腕部敏捷有勁,總能快速找到別人的弱點及敏感點,反複摩擦攻陷。
並且有著遠超常人的反應力與手速,而頂尖職業選手,更能在對局中成為支配者。
黎桉抱的她很穩,棠溪唸的恐懼害怕被這份力量包裹著,一時忘了自己身處何地,她感覺,很安全。
……
清風行劇組,烈陽高照積雪融化。
黎桉半躺在躺椅裡,戴著棠溪念怕太陽光照傷她眼睛,親自給她戴上的墨鏡,手上拿著一把古風摺扇。
在僅有幾度的冬天,展開扇子輕輕搖著,旁邊的小桌子擺滿了棠溪念給她買的水果零食,她就悠閑懶散無所事事的坐在那盯著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她看著棠溪念,沒注意旁邊也有人看著她。
一個抱著厚實披風的女生看她不爽很久了,磨著牙腹誹。這人來劇組好幾天了,每天啥也不幹開工了就往那一躺,不是抱著手機打遊戲就是玩困了呼呼睡覺。
導演不僅不驅逐還心善的給她蓋了個小毛毯,架子快比全劇組大了。
“你是誰啊?”生活助理實在看不慣了,沒好氣的問道。
黎桉撇了她一眼,依舊閑散,掛著淡笑,眼睛盯著某處,雲淡風輕道:“棠溪唸的金絲雀。”
生活助理:“?”
她語氣坦然的像在陳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兒,差點讓生活助理過往二十多年塑造的三觀價值觀轟然倒塌。
這人不僅沒有一點見不得光的羞恥感,甚至帶了點引以為傲。
她難以置信,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不要面子嗎?”
黎桉搖著扇子,“不要。”
生活助理瞪大了眼睛,“你沒有尊嚴嗎?”
黎桉語氣不變,“沒有。”
“你年紀輕輕有手有腳長得人模人樣不去找個班上,當別人的金絲雀成天無所事事掌心向上,過著被人呼之即來喚之即去的生活,一點個人價值都沒有,你這樣是不行的,會毀了自己的未來!”
黎桉嗯聲著點點頭,對她的話表示了認可。
生活助理見孺子可教,便繼續挽救失足少女。
“你想想啊,一般這種會包養金絲雀的,都是看中了你漂亮的容貌年輕的□□,等你老了,或者出現了更漂亮的,直接把你甩了,你說你到時候怎麼辦?”
“我是看你年紀不大,不想你誤入歧途,這樣吧,你沒有工作是不是,我幫你找一個吧,你想做什麼?”
黎桉:“什麼都不想做。”
只想做棠溪唸的金絲雀。
生活助理兩眼一黑,“你天天劇組都出不去,她去哪你去哪,你不覺得很沒自由嗎?這跟被囚禁了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