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絲雀能放生嗎?
“真惡心,有錢人都喜歡玩同性?”
“肯定是沒試過男人的好。”體態偏胖的男人一手握拳,一手伸出根手指做了個進出的動作,表情猥瑣油膩。
便利店不大,不堪入耳的話覆蓋了收銀區。
收銀小姑娘雖不滿,但畢竟是上班的,只能加快了工作。
黎桉拿的是把黑色長傘,收傘帶將傘面利落束起,一雙幹淨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交疊著搭在彎形把手上。
視身後兩人如空氣般,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收銀員快速裝好物品,遞給了黎桉,“您拿好。”
黎桉拎著袋子就要走,卻被兩個男人擋住了去路,便利店空間小,左邊是貨架,右邊是收銀臺,只有前面被擋住的路可以出去。
“你多大啦?爸爸媽媽是誰啊?”
黎桉嘴角又揚起了一個微小弧度,那抹若隱若現的不屑,彷彿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包裝在教養下的極隱蔽的譏諷更讓人窩火。
他們甚至找不到倒打一耙的道德站點。
那與生俱來的優越,讓他們感覺自己如同陰溝老鼠一樣被審視了。
頓時怒從心起,但也不敢真怒,頭頂一個七號院,再不爽也得忍著。
男人堆起橫肉,點了點她買的東西,笑道:“喜歡女人有什麼意思,想不想試試男人?”
收銀員鼓起勇氣道:“喜歡什麼性別是別人自由,麻煩你們不要擋住其他客人的路,影響我們店面生意!”
“有你什麼事!閉上你的嘴!”
精瘦男人怒喝道,不敢對七號院的發火,還不敢對一個打工的小姑娘發火?
“讓開。”黎桉聲音清冷,耐心已經耗盡。
“別這麼不近人情呀。”男人往前走了一步,伸出隻手朝黎桉肩膀摸去。
被黑色長傘的傘尖頂住了胸口,讓他無法上前。
黎桉握著把手,傘的另一頭頂著那人胸膛,她向前走,男人在推力下只能向後退。甚至傘上沒用多少力道,那來自上位者的壓迫感,也壓的他步步後退。
“我讓你讓開,你聽不懂嗎?”
她語氣平緩,清淡,無需盛怒偽裝,包裹在冰冷話語下的不悅,便捏住了他的聲帶。
男人捂著碎裂的尊嚴,不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裡憋著氣。七號院落下的一絲不悅,足以讓他滾出京市。
在真正的權勢面前,他引以為傲的絕對力量不堪一擊。
黎桉收傘前像推開髒東西一樣用傘尖一推,男人就狼狽的摔倒在地,腿軟的站不起來。
回到家。黎桉仔仔細細洗了手,做了消毒。
迫不及待的來到臥室,棠溪念正好從浴室裡出來。
薄霧款肉粉色睡裙,不僅短,還料少,隱約能看見裡面同色系內衣。
黎桉邊走邊脫了外套,坐在床尾,拍了拍大腿,“坐上來。”
棠溪念自覺前幾日傷害了她,心裡有愧,聽話的坐了過去。
睡裙本來就布料少,領口還低,黎桉一低頭……
她把臉埋了上去,嗅著獨屬於她的味道。
軟軟的,香香的。
棠溪念哭笑不得,拍了拍黎桉腦袋,“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