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年一身黑色公務裝,每天日理萬機,來看黎桉也是白忙中抽身,發間已有了未來得及染黑的白色。
真真是操碎了心。
她對黎桉只有兩個要求,管理好自己的生活,別跟那些世家兒女一樣紙醉金迷荒淫無度。
盡管是這樣,黎桉都做不到,工作工作一團遭,俱樂部事故不斷,面臨禁賽。
感情感情緋聞不斷,與明星糾纏不清。
她今天要是不來,都不知道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已經荒唐到這個地步。
黎清晏一個體制內,都想請個大師來家裡看看風水了。
“是她嗎?”
兩張照片甩到黎桉臉上,黎晏清低聲呵斥,“光彩嗎!看看你都在幹什麼!”
一張是兩人在海邊擁抱的照片,另一張在接吻。
黎桉拿著照片的手輕微發著抖。
“匿名寄到我辦公室的。”
黎晏清看出黎桉的疑惑,還有起伏的呼吸下帶出的恐懼。
如果不是有人將照片寄到她單位,她也不會親自來一趟。
她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把她女兒迷得失了智。
“是我糾纏她,和她沒關系。”
黎晏清搖了搖頭,認為黎桉拎不清現狀。
黎家與江家獨女,註定她的人生路,不可以出現任何引誘其墮落的因素存在。
無論誰的錯,誰糾纏的誰,那都不重要。
她可以縱容黎桉追幾年遊戲夢,但最終還是要回到繼承人的位置。
“我會通知你父親……”
不等黎晏清說完,黎桉幾乎是狼狽的從床上滾下來,跪到了母親面前。
她哽著聲乞求,求黎晏清放過棠溪念。
而接完電話回來的人正立於門前,聽著屋內的一切,聽著黎桉如何懇求她的母親不要傷害她。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黎晏清遊走官場,喜怒不形於色,此刻也掩不住眼裡的驚異。
她做出了作為一個母親最後的退讓,“你要麼正式跟人交往,要麼當斷則斷,不要反受其亂。”
她並非是不接受棠溪念,而是不能容忍黎桉為了感情迷失方向,自毀前程。
“她……”黎桉聲音哽咽,眼淚像斷了線的風箏,“她不要我,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黎晏清:“儂腦子瓦特了?”
“你正常嗎?”
意思是黎桉現在的所作所為,是明知道別人在玩弄她的感情和身體,她還心甘情願,把自己穿成這個樣子,是為了討對方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