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桉起身就要走,被棠溪念及時攔住。
“這麼遠的路你要走回去嗎?”她拽了拽黎桉衣角,“我錯了好不好,我不該那樣說你。”
“原諒我吧~我們一起回去,嗯?”
跟拍攝影遠遠站在馬路對面,一頭霧水,“她們是在吵架,還是在調情?”
“看樣子,在哄人。”
“這棠溪念是個人物啊,能把黎桉惹哭。”
被攝像誇過的棠溪念站在黎桉身後,附在人耳旁,輕聲黏膩道:“跟姐姐走吧,好不好,小桉~”
濕熱氣息撲進黎桉耳道,像拿了根羽毛在人心尖上刮蹭,姐姐這兩個字化作一根鐵鏈,差點栓走黎桉僅存的理智。
到底是小了兩歲的,隨便一鬨,就哄好了。
“你以後不許這麼說我了。”
棠溪念點頭,認錯態度十分誠懇,“保證不說。”
黎桉不放心,覺得棠溪念沒懂她真正在意的點,補充道:“不許說,我的感情廉價。”
“我的喜歡,不廉價,是認真的。”
“那你是不是很好勾引?”棠溪念脫口而出。
黎桉眉頭一皺,真的不想跟她說話了。
“好啦好啦,逗你玩的,我是怕你被壞女人騙了。”棠溪念拉著她往車裡走。
“你別騙我,就不會被騙。”黎桉小聲嘀咕。
被一道原始來電鈴蓋去,棠溪念沒聽見。
電話聯系人備注著江寧兩個字。
黎桉按下綠色鍵,開口就要結束通話,“我在錄節目,拜拜。”
“哎先別掛,爸爸有正事。”
“你說。”
電話那頭放緩了語速,“我聽說時顏去醫院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黎桉警覺地看了眼周圍,確定沒有可疑車輛後,回道:“酒精過敏。”
“你替爸爸去醫院看看,我好給陸總報個平安。”
“你從哪聽說的陸時顏去醫院了?”
江寧跟陸家的合作都是些邊緣産業,遠到不了報平安,去醫院探望的交情。
頂多就是江寧聽過陸母事跡,對其感到敬佩和欣賞。
陸母生於書香世家,家族成員不是教授便是科研界泰鬥,可惜大學時期碰到了鳳凰男,被花言巧語所蒙騙,早早結了婚。
鳳凰男踩著陸家平步青雲,事業越做越大,本性也逐漸暴露,在生下陸時顏的第八年,將小三帶回了家,明目張膽的出軌。
文人總是一身傲骨,陸母不願忍受,提了離婚淨身出戶,由於做了多年家庭主婦,經濟來源倚靠丈夫,未能爭取到陸時顏的撫養權。
後來商界便流傳起一個令人敬佩的酒桌閑談。
陸母在十年裡,白手起家,有了跟鳳凰男抗衡的能力,逐步架空對方産業,讓其走向破産,有了跟女兒見面的機會。
就是再重逢的時候,陸時顏已經長歪了。
江寧咳了兩聲,說道:“這不剛巧朋友去醫院看見了。”
“出來。”
“小桉……”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