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悄悄給皇後補滿茶:嘿,話音沒落地,朕圓回來了。
是夜宴後,狀元回到客棧。
他的住處清淨,和探花二人一起在客棧短租了個小院子,就為著備考應試不受打擾。
不多時後頭馬車裡的探花也回來,二人跟小二要了洗漱熱水,拿覲見應酬後僅剩的幾分力氣緩緩淨了頭臉。
狀元拉住人手,笑著留人。
“如今考過了,還要回你那屋去嗎?”
探花才洗過腳,擦得並不很幹,帶著潮氣不肯套回鞋子,正踮著擱在布鞋跟上,他低頭想了想,也確實走不動。
累得多一步都不想動。
於是被還有力氣的狀元一把抱起,端進床鋪。
熄燈後,月色入床。
映得探花郎枕上雪顏紅唇分明。
他二人自幼一起讀書一起玩,如今一起睡的機會倒越來越少。
一下子兩個人都睡不著,身體懶怠疲憊,酒席後興奮的神思卻意猶未盡。
狀元想起席上所見探花被灌酒的容貌,一時情動。
他說了句俗話,念詩一般:“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嗯。”探花迷迷糊糊聽在耳朵裡,轉了一個彎才真聽清說的什麼。
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他跟我說他得狀元了,他好得意。
說到洞房花燭,探花想到皇帝要給狀元賜婚,又暗暗生悶氣。
想到從七品從六品,暗暗生悶氣。
想到一直被狀元壓一頭的名次,這回被壓兩頭,暗暗生……打住,已氣飽。
狀元還在醞釀。
“誒,皇上要指婚,你打算請皇上指什麼婚?要我說,咱們在一起玩多好。”
他想和探花一起。
探花打個呵欠:“你不是和書院的舍友玩得好嗎?”
狀元無情撇清:“玩可以和混子一起玩,成婚還是要找好學生嘛。”
探花:“……”
只聞那素來品性高潔的狀元真誠分析。
混混適合交遊嬉戲。
真正一生相伴,好學生還是不會喜歡差生混子的。
學霸就是要和學霸一起,是吧。
探花:“此話雖然有理,叫你舍友知道,豈不傷人心。”
狀元:“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