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一被子。
春日漸暖,入京會試的考生們早早出發。
白雲閣書院離京城近,大家行程從容。
出發前,謝複邀請小公子先去把前置劇情走一走。
【他總是排在他的後面,仰望著他的名字。】
沒問題,月考他都嚴格按順序包攬的第一第二名,務必每次都壓著小公子,從身後抱住他,在深夜的廊柱下,叫他仰頭看一看紅榜上的姓名。
他還怕這個從後抱著的姿勢影響「排在後面」的認定,又會把小號翻過來,輕松背到背上,叫他軟軟的身板貼上自己。
小公子的前胸還是有點材料的,不愧他倆鬧騰健身。
小公子在榜上,當然不叫阿寶,也不直接稱探花。
這個世界自動中和了一下。
小公子學名居然是:探寶。
“……”
“……”
第一次看到紅榜上墨筆大字的這兩個字時,謝公子的興致都被逗得消失了。
山長總在用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式,保護他兒子的清白。
這留了許久、越留越有吸引力的清白,放在探寶小公子身上,就是神色間不自覺的親近,肢體上不設防的縱容。
總歸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如今要離開書院進京,從書院出發的只有謝複和小郎君,其他學子,比如秦大爺小金魚他們過年回了趟家,都從自己家鄉走,不和謝複他們同行。
謝複懶得多爬幾回樓梯,就不曾回去過年,他也不和人物設定裡的家庭關系發生交集,於是系統直接一拉時間線,現在就只有謝公子要和物件單獨旅行去京城。
狼子野心一貫藏得還不錯的謝公子,不由心下蠢蠢欲動。
——有一陣子要離開山長他們的視線。
也不用憂心小公子行為露出痕跡。
煙視媚行也無妨,又羞又澀自更好。
金榜題名在即,不如先去把「如同」那一段做了?
【金榜題名,他仍然被他牢牢壓制著,如同春日午後的草地上,他怎樣也翻不出他的掌心。】
謝複合計著。
會試之後,殿試之前,期間約有半個來月時間。二月中旬會試結束,三月就是殿試,算一算也不那麼寬松——這不是在為複習功課計算時間,而是,咳咳,萬一小公子才經人事,帶傷上考場,難免不美。
不如會試之前,先洞房花燭,殿試之後,恰好金榜題名。人生得意事,一下就有了兩件。
自覺很可能野性一起、搞得沒輕沒重的謝複,一臉很為人打算的樣子。
系統早知他色性難改,默默準備新婚禮物。
還提醒道:【先生,又讓小公子沒名沒分跟您睡覺嗎,不和山長說一下,過個明路嗎?】
謝渣攻:“多麻煩,反正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我們還是自己人,萬一山長不同意,我們還要走多少棒打鴛鴦、影響考試、努力抗爭、終成眷屬的劇情?”
系統撇了撇螢幕上的賽博嘟嘟嘴:【您這洞房花燭既沒有洞房,也沒有花燭呀。】
“嗐,我們離騷時代出來的人物是這樣的。你背背同時期的詩經,算算那時候幾個有點名氣的歷史人物,你看喔,他們在記載裡的繁衍方式,春天野外看對眼,搞一起,太常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