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第一題,懷疑後面也不是什麼正經題了,緊接著往下翻。
「天生萬物,陰陽和合。」
「陰陰則極陰,陽陽則極陽。」
「極陰而至於陽,極陽而至於陰。」
「則陰可以陽,而陽可以陰。」
謝複:“一旦這樣繞來繞去,多半圖文、咳,題文無關。”
果然下面就是:
「獸多雌雄,花多同株,而神體無形。」
「試舉鴛鴛生子之道。」
謝複:“……”
他摸了摸鼻子,無語腹誹。
在這裡等著朕呢。
謝複:“首先,朕算哪邊,是衣冠禽獸,是海棠,還是無形資料流。”
又或者還要問問,被系統安排為「雙性預備役」的小號算哪邊。
做禽獸,謝複是專業的。
做海棠,雌雄同株,倒是可相關、可不相關。遠離家鄉的旅客,用他的海棠花梗進入過多少美人。倒不好說美人是異性。
「花梗」貼得雙關的謝複無視無形的選項,專心思考鴛鴛相抱的問題。
——他真的對繁育後代沒有執念,繼承思想和事業的從來不是後代,而是同道與後學嘛。
哼,狡猾的題目,又誘惑他拿觸手去開發小號的預備役屬性。
自此謝學子把用心學習及對科舉的敬畏扔得一幹二淨。
他就說,當皇帝都能那麼容易,做狀元何必這般為難?
做皇帝都不見得念過書呢。
再說這不靠譜阿七系統搞出來的資料流世界,又架空得不知歪去哪裡。
既然是書院有山長的年代,觀衣衫形制卻又像藍星的南朝。
但南朝又不必科舉,人家還是隨的尋租結網的通衢、察舉推舉的做派。拿官樣文章做官倒是有的。
所謂「近世取人,多由文史」。
他又從哪裡去給它考一個狀元來。
如此一來,謝複又回到安心摸魚的狀態,只悠閑翻一翻書填補無聊空暇。
就算他猜得不對,等科舉時試卷又突然貼近歷史真實畫風,那也無妨……被窗的是劇本、被癲的系統,說到底,跟他又有什麼關系。
一個沒有良心的海棠鹹魚攻無賴攤手。
可憐小公子也因此從一個自閉空白少年,變成了一個……會答題、不學習的混子黑馬。
黑馬在學習上異軍突起。然而——
黑馬的歸途。
當然是在野外無人的草地。(→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