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愉悅和緊繃上,各有各的慾念與觸覺。
謝複翻身,支在小公子身上,低頭看著月光下任他施為、予取予求的秀美少年。
少年順從地扶著謝複的手臂。
“……我為什麼要去打水。”謝複問自己。
“我們明明……”俊美的青年低頭貼近,教少年感知他臂上的肌肉,“……有自動清潔程式……”
當清晨的第一聲鳥鳴響起,床鋪上的人仍然沉沉睡著,發絲纏繞著鋪疊枕上。
待日光迎窗,這兩個俊俏的學子又同時醒來。
謝複賴了一會兒床,側頭欣賞美人。
雖然未經中宵清露沾惹,枕上小郎仍目光含情,面揉春風。
神色是皮囊,為情愫所攝,他若不拿精神力去演一些表情,小號便自然而然露出被初初滋養過的風姿。
二十來歲的美貌郎君,略被擺弄一下人事,形態便是不同。
這空號材料用得敏感,謝複又愛、又愛作怪。
只怕待真正曲巷自通瑤臺畔時,小郎君這細膩皮囊是要一身軟無骨,傍著他又羞又澀的。
更不必說事後若不管他,難保他不被謝複沉底的精神力所汙,不自覺煙視媚行起來。
——那可真該藏著些了。
補課雖任務重、時間緊,謝複也不委屈自己,有書小號讀,無書讀小號。
如此三四日,日日夜夜忙碌點燈、閉門讀書過去,謝複打算看一看往年考卷。
有個範圍,學習預習複習,都比較有針對性。
他也不去坐班答疑的夫子處暴露真實水平,就近,拿著炒豆子做禮物,從小金魚處借了一套舊卷。
捧回來開啟一看。
頭一題:
「天行有道,四時為常,自龍虎雀鹿代指四時至今,又生出玄武一項。」
謝複:“不錯,北方原為鹿。東青龍,是春時,南朱雀,是夏時,西虎則為秋時,玄武一龜一蛇,現在才代替鹿做冬時象徵?”
“現在是什麼朝代,阿七是不是又亂貼架空了。”
他接著往下看。
「試論玄武為一物耶、為二物耶?」
「若為一,何生二態。」
「若為二,孰上孰下。」
謝複:“……”
他把舊卷舉起來從底下往上張望封皮。
“這就是本朝的科舉題?”
有點怪怪的。
“……這問的重點和方向,明顯是咱們自攻自受水仙的影射題吧?”
出題者是哪個,陽光少女,還是加粗的傳奇作者。怎麼想出來的,這麼巧!
“一生二態也無妨,我上他下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