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
到家的時候,連莞剛做好飯。
“媽!你做了燉排骨啊?好香。”
連莞見兒子還讓人揹著,調概道:“人家是豬八戒背媳婦,你這是讓媳婦背豬八戒。”
沈煜從白瑾背上下來:“那咋了,我樂意!”
連莞端著烤盤,給兩個人嘴裡一人塞了一塊小熊餅幹,趕兩個人去洗手。
“去去去,趕緊洗手吃飯了。”
吃過飯後,沈煜收拾了畫畫的工具,臨出門前,連莞裝了些餅幹讓他們帶上,叮囑道:“阿瑾,你看著他點啊,別讓他一畫就是一晚上,好好休息,都已經是高中了。”
白瑾接過她遞來的帶子,“阿姨放心,我會看著。”
沈煜揮揮手下樓:“那我們走了,媽。”
回筒子樓的路上,白瑾的腦子還是亂的。暖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影子隨著腳步晃動,顯得格外扭曲。
白瑾腳步虛浮,像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綿軟無力,腦海中那些骯髒的、不可名狀的想法不斷地翻湧,似是被無限放大,讓他感到燥熱又不安。
沈煜趴在房間的桌子上畫畫,他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下身是一條被他拿來當睡衣的短褲。
他察覺到白瑾投來的視線,抬頭看過去,額前的碎發因為趴著,有些淩亂,明亮的桃花眼裡帶著水汽,似乎是困了。
“怎麼了?你不是要去洗澡嗎?”
房間裡燈光昏黃暗淡,空氣被曖昧的氛圍點燃,變得黏稠而燥熱。白瑾站在原地,眼睛盯著沈煜,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胸膛微微起伏。
他的喉結不受控制地劇烈滾動了一下,幹涸的嘴唇微微張開,目光像是不受控制的落在沈煜的嘴唇上。
如果咬一下的話,他會叫出聲嗎?會痛的張嘴吧?我可以把舌頭伸進去舔他的虎牙嗎?應該是青橘味的……
沈煜似乎察覺到了白瑾熾熱的目光,走過去在白瑾面前輕輕晃了晃手,沒想到白瑾的視線牢牢跟著自己移動,沈煜挑眉道:“白瑾,你在看什麼?”
白瑾回過神,緊了緊手中的毛巾,試圖掩蓋自己此時內心的慌亂,可那股從心底湧起的熱意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
他強裝鎮定,留下一句“沒什麼”,匆匆走進浴室,聲音不自覺地有些沙啞。
沈煜坐回那張滿是劃痕的桌前,一隻手撐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浴室。
昏黃的燈光透過那層斑駁帶著水漬的玻璃,勾勒出白瑾模糊又極具誘惑的身影。
沈煜的眼神逐漸變得熾熱,其中的欲色愈發濃烈,他微微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腦子裡全是白瑾的樣子。
他低聲喃喃:“真想咬小狗,不知道他的脖子嘗起來是什麼味道……”沈煜想到這兒,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浴室裡的水聲潺潺傳出,混合著淡淡的、帶著曖昧氣息的花香沐浴露味,在狹小逼仄的空間裡肆意彌漫。
沈煜深吸了一口氣,味道順著鼻腔直抵大腦,讓他頭皮發麻。
沐浴露的香味絲絲縷縷鑽進他的肺裡,化作了無數細密的電流,遊走在每一寸肌膚之下,使得他的面板泛起一層薄紅,連指尖都微微發顫。
他的眼神逐漸迷離,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白瑾濕漉漉的頭發,水珠順著他的胸膛滑落,流過緊實的腹肌,再往下……沈煜越想越覺得燥熱難耐,雙手不自覺地向下探去。
香味如同催化劑,讓他身體的本能反應愈發強烈,呼吸愈發粗重,他艱難地吞嚥口水,卻怎麼也驅散不了這股如燎原之火般蔓延的情潮。
在裡面想著我做的吧?真想讓他做給我看。嘖,真煩,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他談戀愛,將他徹底佔有 。
浴室裡,昏黃的燈光在滿是水漬的牆壁上投下曖昧又扭曲的光影,狹小空間內彌漫著濃鬱的水汽,模糊了周遭的一切,卻又給所有事物都籠上了一層旖旎濾鏡。
白瑾赤身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流從頭頂傾瀉而下,順著他濃密的頭發滑落,流過他輪廓分明的臉。
他薄唇微微張開,急促的呼吸在水汽中化為一團團白霧,水珠沿著他的脖頸淌下,在鎖骨處短暫彙聚,而後順著結實的胸膛蜿蜒滑落,流過胸肌,淌過腹肌間深刻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