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以灼:“……”
一個凡人也能使用,可對化神以下修士造成傷害的法器,都已經夠得上仙器的水準了。
玄玉仙宗為了郎遲諳當真是煞費苦心。
緒以灼又去觀摩郎遲諳上的修真專業課。
修真專業課的年齡範圍要更大一些,三十以下的修士都得去上,教的都是修煉時最基礎的知識,主要是怕這些小弟子年輕氣盛一不小心走了彎路。負責上課的都是宗門內突破無望的、化神左右的修士,他們天賦不是最好的,實力也開始走下坡路,但勝在活得較久經驗豐富。
只見講課的是一位化神中期的老修士,堂下負責聽的學生裡卻混進來一位格格不入的大乘期。
老修士說了幾句,郎遲諳開始反駁。
老修士耐心解釋,郎遲諳依舊質疑。
老修士:“此法古往今來皆是如此,師侄所言實在荒謬!你大可尋門內較你年長之人問問,他們是不是這般修煉的?”
郎遲諳:“他們都是庸才。”
老修士:“你、你……這等修煉之法豈是行得通的?”
郎遲諳:“我就這麼修的,我大乘期了。”
老修士……老修士敢怒不敢言。
藏身角落的緒以灼無奈搖了搖頭。
其實兩人說的都沒有錯,只是老修士所言適用於絕大多數人,而郎遲諳的法子一個弄不好就會走火入魔。
郎遲諳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她就是不滿意自己被抓來上這修真專業課,故意找茬而已。
郎遲諳不情願的事情有很多,上課是一樣,論道會也是一樣。斷虹峰內近日確實無人,即便她再不樂意也得頂上。
這些規矩,都是寫在門規裡的。
郎遲諳再桀驁不馴,也不可能撼動門規。這些門規乃玄玉仙宗根本,對郎遲諳個人而言讓她煩躁,但對整個宗門的發展無疑起著正向作用。郎遲諳自負但不傻,知道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即便再不願意也會乖乖遵守。
就是苦了課上講課的老夫子老修士,和論道會上聽她講經論道的門人。
又是一次論道會後。
不放心還是跟來旁聽的荀峰主會後無奈道:“遲諳啊遲諳,你若是這樣再來幾次,只怕是沒人敢來斷虹峰的論道會了。”
新來的這一批人同樣被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郎遲諳樂得如此:“那我可輕松多啦!”
荀峰主重重嘆了一口氣:“好在半月後你秦師兄就要回來了。”
郎遲諳年紀小,入門晚,卻又地位高,修為也高,是玄玉仙宗前所未有的奇怪存在。於是同輩相處往往是她叫對方師兄師姐,對方統一叫她大師姐,各論各的。
郎遲諳道:“姑姑也是那個時候出關吧?”
荀峰主點頭:“應當是那個時候……對了,問仙峰傳來訊息,郎家家主攜子遞上拜帖,問仙峰已然放行,算算時間也快到斷虹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