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虞沒有理睬帝襄,注意力完全放在緒以灼身上:“但是能看見你好好的,我很高興。”
緒以灼冷淡道:“還行,死不了。”
她沒有掩藏自己的行蹤,也給師長透過信,君虞只要有心肯定能知曉自己活了下來,哪怕這些訊息都不去打聽,天道見證後的道侶關系根本解不了,只要這層聯系還在,她們就能感知到對方。
該死,這玩意兒怎麼就解不了了。
與君虞離得越近那縷冥冥之中的聯系就越明顯,緒以灼心裡焦躁起來,面上也流露出一絲。
君虞心一刺痛,低垂下眉眼去。
帝襄看看緒以灼,又看看君虞,見她們都不說話了,開口道:“你們要是沒話可說了的話,就先聽我說?”
遷怒帝襄那緒以灼也是一點心虛都不會有的,語氣不善道:“有話快說!”
“接著先前的話講吧,我手下的祝師算出了一顆主星與一顆輔星。輔星就是剛到的這位……”帝襄想了想,“天雪閣神女的後代?”
“君虞。”顯而易見,君虞並不想讓人將自己和天雪閣聯系起來。
“對你,我應該也不用多說了。”帝襄看著君虞說道,“畢竟現在的你,同當時的我能感受到的應該是一樣的。”
聞言,緒以灼抬眼看向君虞。
帝襄所言毫無疑問是君虞像當初的她一樣和明虛域有了共感,可明明在兩年前,君虞傷重到快要死了。
君虞低聲道:“在天雪閣外找你的時候,突破了。”
緒以灼:“……”
她就活該奇怪,這兩位修真界第一人身上壓根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值得意外。
帝襄問道:“你來找我,是做好和我站在同一陣線的準備了嗎?”
帝襄所猜的事情,多半都不會有錯。
但是這次她猜錯了。
君虞看著低頭擺弄衣帶、不想摻和進她和帝襄對話裡的緒以灼,她不過是在發覺自己的這位“前輩”還“活”著的時候,又知道緒以灼手中的方生蓮鏡源自於此人,才不顧霧期強渡離斷江,只想抓住與緒以灼有關的些微事情。
“她的打算是什麼?”君虞開口。
帝襄歪了歪腦袋,有點明白過來了。
君虞繼續道:“她站在哪邊,我就在哪邊。”
緒以灼猛地站起了身。
她大步朝殿外走去,君虞想要跟上,卻因為緒以灼拋下的一句“不許跟來”定在了原地。
殿門被勁風帶上,發出一聲悶響。緒以灼離開後,主殿內的溫度好像都低了不少。
“哈,”帝襄幸災樂禍道,“你們兩個還真是……有意思。”
君虞目光冷冽地看著她。
緒以灼一走,她便毫不掩飾身上的寒意,再也尋不到一絲溫和氣息。
帝襄仿若毫無所覺,召下來一盞蓮燈,悠悠閑閑地用指尖碰來碰去:“緒以灼沒發覺,但我可早覺察覺你站在殿外了。我和她說的話,你應該也都聽了去吧。”
君虞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