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姑毫無疑問是把雙刃劍,但禹先生現在已經無人可用。
“還有一個人……如果她動手,無疑是個大麻煩。”禹先生遲疑道。
“誰啊,”緒以灼隨口問道,“四宗裡的哪位?”
禹先生搖搖頭:“不就是你帶來的那位麼。”
緒以灼愣了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禹先生說的究竟是誰,手一下子沒拿穩玉簡,啪的一聲掉在了膝上。
“不可能,”緒以灼一邊撿回玉簡一邊說道,“幹君虞什麼事啊,你別打她注意,君虞不能摻和進這件事裡。”
“我不拉她蹚這趟渾水,你怎知她不願意自己踩進去?”禹先生道,“沒準君樓主也想要紫微垣呢?”
“她要紫微垣做什麼?”緒以灼篤定道,“人靠自己成為的正道第一人需要惦記雲宮麼?再說了,世外樓傳承了這麼久,裡面的好東西說不準不必雲宮少呢。”
禹先生點點頭:“是我多慮了。”
他也不覺得修真界第一人,堂堂世外樓樓主會去奪紫微垣,如此猜測不過是出於謹慎,不願放過任何一個變數罷了。
多想也沒有用,君虞如果真的要奪,也不是他們阻止得了的。
不過,也不能說得這麼絕對……
禹先生看向緒以灼:“你出來太久的話,不會被你那君樓主懷疑嗎?”
緒以灼搖了搖頭:“她閉關了。”
禹先生噢了一聲,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緒以灼又將玉簡抵在眉心,睜著一隻眼看著禹先生:“她總是閉關,怎麼一點也不見你驚訝。”
“閉關對修士而言是習以為常的事,短到幾刻鐘的小閉關,長到數百年的死關,若不能摒棄雜念,耐得住閉關的苦,還求什麼仙途。”禹先生道,“外界紛繁瑣事太多,陛下當年也時常閉關。”
緒以灼點點頭:“這就是修真界第一人的共同點吧。”
禹先生忍不住笑道:“這些不過是基本功罷了,若連最簡單的閉關修煉都做不到,那其他事更甭想了。不少人認為陛下能成為修真界第一人不過仰仗神明血脈,卻不知陛下修煉之刻苦旁人亦不可及。我對那位君樓主並不熟悉,不過她能在如此年紀有這般修為,背後一定下了旁人所不知曉的苦工。”
聽著這些話,緒以灼忽然間想起喜樂鎮君虞質問傀儡的話來。
她點點頭:“肯定吃了很多苦。”
作者有話要說:
帝襄:有人又在編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