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以灼愣了一下,忙用兜帽遮好臉,跟這些人一道赴往長街盡頭。
走了幾步路,還幾度險些同這些本質上是一具屍體的“人”捱上,緒以灼猛地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底下磨磨蹭蹭什麼呀,立時便上了屋頂,點了幾下瓦片就掠到了長街的盡頭。
長街的盡頭正是喜樂鎮的中心。鎮子中心沒有它物,唯有一座戲臺,此時已然被圍得水洩不通。
周遭皆暗沉,只有戲臺在燈火映照下宛如白晝。
緒以灼到時,戲已經開演了。往下看去黑壓壓一片人,在其中恐怕什麼也分不清。緒以灼便留在屋頂上,盤膝坐了下來。
戲臺上一花旦立於前,一青衣緊隨身邊,頭上珠翠身上錦緞流光溢彩,藉著破妄鏡也看不出差別,想來它們本相便是如此。兩個戲子皆畫濃妝,粉墨之下也不知是怎樣一張臉,琵琶撥動三兩聲後,只聽花旦開腔唸到:
“遍山翠幕,雖非春時景亦好。喜太平,此間安樂人稱道,怎耐偏生事兒惹人惱。”
青衣忙問道:“小姐,何事教你惱?”
花旦嘆了一聲:“這屋裡,不請自來一尊大佛哩。”
青衣驚道:“大佛緣何來了此處?”
“諸多供奉不入眼,偏管閑事惹人嫌。素來無冤亦無仇,也不知何處招了惦記,賴著不走哩。”
“啊呀呀,那可如何是好?”
“虎落平陽須收爪,龍困淺灘亦懼蝦。耐她大佛一尊,遇得千鬼萬鬼,也休想討得了好——唉。”
青衣不解:“小姐,你還嘆什麼?”
“我嘆又一隻鼠兒溜進來了。”
“哎呀——那鼠兒在何處?”
花旦冷笑一聲:“可不就在那屋頂上麼。”
聽不太懂戲腔的緒以灼一頭霧水,這是在唱的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約了封面,畫手老師問我小說是什麼呀。
我:e……來自鴿子的欲言又止)。
畫手老師看了文後:你評論區好多人在催哦!
我:我錯了週末就寫!
————————
在經歷了一週早六晚九的實習後。
週末白天:報複性睡眠。
在經歷了一週毫無新意的食堂後。
週末晚上:報複性吃喝。
在睡好吃好玩好終於能寫文後——
淦,戲詞到底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