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以灼小聲道:“那我走啦?”
“走路不要太著急。”君虞說道,穩住了差點就要著急慌忙竄出去的緒以灼。
緒以灼乖乖走著下了樓,便見樓下有人死死扒著門框:“真的不可以進去嗎?”
守著門邊的世外樓弟子不住冒冷汗。
這是我們不想讓你進去嗎?明明是你後面那個人拽著你不讓你進去啊!
你怎麼說也得先勸他放手,我們再考慮能不能讓你進去這件事吧?
緒以灼好像偷偷溜走,假裝自己不認識張緣。
可張緣已經高高興興地喊出來她的名字,她只能在幾人的注視下硬著頭皮走出朱雀閣來到張緣身邊。
緒以灼不敢吱聲。
她可看清了,拽著張緣的那個人就是離生門的門主。
救命,為什麼離生門的門主會和張緣一起過來啊?
如果顏暉繼續在這待著,緒以灼可能會考慮扭頭跑路。好在緒以灼出來後顏暉就鬆了手,交代張緣早點回去後就轉身離開。
看著顏暉離開的背影,緒以灼有點不解:“他來幹什麼的?”
“送我來的唄,怕我一個人走在路上出什麼意外。”張緣唉聲嘆氣,“老媽子。”
緒以灼震驚了。
離生門門主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家長人設?
張緣抱怨一句便將這事拋之腦後,興致勃勃地問她:“你還要接著看比賽嗎?”
這會兒下一場已經開始了。
緒以灼搖搖頭:“我要去找我朋友。”
“我猜也是,”張緣道,“帶我一個唄,我不會亂說話的,你可以假裝帶過去了一個花瓶。”
那還真是挺大一隻花瓶。
緒以灼失笑道:“她這會兒心情可能不太好,你別說話就行。”
“嗯嗯。”張緣一邊點頭,一邊就攥著緒以灼的衣袖帶她往懸壺院走去。
叩仙門受傷了的修士,大多都會被帶到懸壺院醫治,懸壺院的位置離令臺很近,也是考慮到有些修士受傷比較重不宜在路上浪費太多時間。
緒以灼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張緣顯然也不熟悉,還是在問過裡頭的醫修後,才帶緒以灼找到了於望舒。
於望舒受的傷不算輕,但稍微醫治後動彈是沒問題了,不像梁求玉那樣不知道得在床上躺幾天。參加叩仙門的修士並不多,比到這個時候懸壺院的屋子已經空了大半,於望舒不想有大多人在身邊,懸壺院就給她安排了一個清靜的小院子。
四四方方的院子委實很小,裡頭還栽了一株金盞白玉梅,一下子小半空間就沒了。
緒以灼和張緣過來的時候,於望舒正坐在屋簷下看著天空發呆。
她沒有出聲,就這樣在於望舒身邊坐下,張緣也好好當著一隻花瓶,自己尋了地方坐著。
許久後,於望舒輕聲道:“我又想去找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幹脆一起發了……連貫地打完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