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看了一眼被緒以灼手中的佛珠,對緒以灼的實力又有了全新的認知。
方丈在教他的時候也會隨時抓過懸在空中的佛珠,讓同門不得不提起十分精神對付的佛珠對方丈而言就好像一顆普通的珠子,他總是隨手收走手裡,沒事人一般坐下和和尚將他剛剛靈力運轉的問題。
和尚嘆了一口氣,幹脆道:“我認輸。”
在玄武閣四樓的修士,一時間不知道是離生門門主竟然來了玄武閣這件事帶給他們的震撼大,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修士竟然輕易打敗了元光寺高徒這一件事帶給他們的震撼更大。
一時間,玄武閣的頂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不過這也是有離生門修士在場的地方的常態了,無論是在哪裡,活人裡頭出現幾個鬼魂,氣氛大概都會很奇怪。
雖然離生門的門主現在還是個活人,但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修士就不一定了。
那些修士來到四樓後依舊用兜帽遮著臉,只有一人把兜帽摘了下來,露出少女明豔的面容。鬼修是可以讓自己的外表和活人一般無二的,而且這一法門只有鬼修熟知,玄武閣四樓的修士雖然修為都不低,但也看不出這個少女究竟是死人還是活人。
程玄端覺著氣氛實在僵硬,出來緩和緩和,對著離生門門主笑道:“這位姑娘沒有見過,是貴派新收的弟子?”
他能問出這話,還是因為他在離生門待過一段時間。
程玄端天賦一般,此生修為難以寸進,他便將精力逐漸從修煉轉移到宗門事務上來。如果玄玉仙宗有什麼事務需要外派長老,一般都是程玄端出面。
離生門相對閉塞,但也不至於一點兒都不和外界交流。前些年玄玉仙宗有事和離生門相商,來的長老就是程玄端。
他在離生門待了半月,見了不少離生門的弟子。
但張緣這張臉是完全陌生的。
離生門的門主顏暉略一頷首,面無表情道:“剛死不久的弟子,帶來見見世面。”
程玄端:“……”
這話他不太好接。
離生門介紹人的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
剛死不久的弟子張緣在平均修為化神以上的修士之間,倒是頗為自在。
她不動聲色地溜到了欄杆邊,看下方的令臺。
程玄端也看了一眼,只見一刻鐘已過,有一組修士上臺了,而且兩位都算是熟人。
“這一場是元魄宗的高徒啊。”程玄端道,“他的對手是旭城於家的那個小姑娘。”
元魄宗的秦長老面上頗有幾分傲色。
元魄宗在修真界的地位一直被玄玉仙宗壓著,只能屈居第二,叩仙門也不知道被玄玉仙宗的修士壓了多少屆。但這一屆元魄宗有梁求玉,玄玉仙宗卻沒有拿得出手的修士。
雖然這主要還是玄玉仙宗內部的一些問題導致的,不是說元魄宗實力勝過了玄玉仙宗,但眼看著這屆元魄宗能拿到魁首,秦長老難免有些得意。
程玄端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元魄宗的人這一次對自己實在是太過自信了,如果秦長老看了剛剛緒以灼對無海那一局,就梁求玉能否取得魁首一事恐怕就要重新估量了。
程玄端幾乎從不與人交惡,在修真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不會逆著秦長老的意說,只道:“這一場梁小友勝出,應當沒什麼懸念。”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
“不一定哦。”張緣笑得眉眼彎彎。
她的聲音不大,但在一片附和聲中就很明顯。
秦長老看著她皺了皺眉,想起對方是個鬼修,不滿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最近大概只能努力把榜單規定字數寫完。最後一門考試在7月10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