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靄卻只是瞥他一眼,利落地動了手。
寒光一閃,溫熱的血線在眼前飛躍而過。
……
篩查隊畢竟有四個人之多,一場纏鬥下來他們都受了傷。
診室變得一片狼藉,所幸還能找到一些包紮的藥品。
“等等,等等,”秦岸做出一副快死了的虛弱模樣,他臉色蒼白,艱難地抬起手來朝江靄小幅度地招了招,“我有話要說。”
其實他的傷輕得很,也沒到快死了的地步,更何況江靄正在替他包紮。
江靄不為所動,手上嫻熟地包紮著,一點都沒理會秦岸的胡言亂語。
“本來那天就打算告訴你的,可惜你直接跑了。”秦岸一隻手截停江靄的動作,湊前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我發現你的秘密了。
江靄渾身一僵,脊背挺直,他沒說什麼,手上又重新拿起了包紮的繃帶。
下一秒,秦岸與他對上視線,笑吟吟地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醫生。”
這場戲又是一條過,王海晏適時喊了“卡”。
攝影師在結束後隨口說了句:“他們倆演戲越來越自然了。”
“你不覺得邵沉在這部戲裡,跟以前有點不太一樣嗎?”王海晏摸出煙盒,抖出一支煙叼在嘴邊點燃,他用犀利的眼光看著那邊的兩個人,淡然點評道,“據我所知,他以前從來不用體驗派的方式入戲。”
……
謝忱剛下戲沒多久,李三思就拿著已經接通電話的手機跑了過來,“哥!哥!程哥找你!”
謝忱皺了皺眉:“他突然找我幹什麼。”
“我的祖宗!”
他剛把手機拿到耳邊,就聽見程代川恨鐵不成鋼的聲音:“你昨天說好要自己處理,處理了個什麼東西?”
程代川不知道黑粉群的存在,也不知道昨天那夥幫謝忱上熱搜的人就是黑粉群的群友。從他的視角看,昨天就是突然冒出了一群奇怪的人,突然上了個熱搜,突然謝忱就被罵了。
他給謝忱打電話的時候謝忱喊了聲“程哥”,說交給他處理,程代川滿心欣慰地以為謝忱終於對自己的前途比較上心了,加之被一聲“程哥”哄得找不著北,就把這事放手給謝忱自己處理了。
然後他就發現謝忱處理了個寂寞,根本無事發生。
謝忱自知當時跟程代川說“這事我處理”完全是緩兵之計,再怎麼說這也是他的群友們,總不能真讓自己人給無聲無息收拾了吧。
事實上他也是處理了的,只不過處理方式是在群裡進行了一番愛的教育,群友們雖然叛逆,但是應該多少也聽進去了一點。
“我就知道,果然是在用甜言蜜語敷衍我,”程代川控訴道,“你果然就是嫌麻煩懶得處理!”
謝忱稍微把手機拿遠一些,等他喊完了才重新放到耳朵前,“敷衍你還用得著甜言蜜語?我就是忘了。”
“這事能忘嗎!”程代川也恨自己沒好好看著謝忱,就真的這麼放手了,想想自己也有不對,深呼吸一口氣,把音量降下來說,“你自己看看現在網上都成什麼樣了。”
謝忱隨口問道:“成什麼樣了。”
“全網!我是說全網!”程代川把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激動得差點破音,“都在說你們關系不好,還把你一起罵上了。”
“哦,這不正常嗎。”謝忱反倒是奇怪程代川為什麼這麼激動,“這傳聞——其實也不能全算傳聞——不是很早之前就有了嗎。”
“這正常個什麼,潘明成這老東西又出來胡說八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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