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靄的指尖動了動,壓下心中那種想要拿起來端詳的好奇沖動。他別開視線,淡淡地道:“你病著吧。”
“這麼狠心?”
“我不會去。”江靄直白地回絕了。
“為什麼?難道因為我是紅a?”秦岸摩挲著下巴,玩味地看著他,“但你不是也——”
江靄冷冷地看著他,沒給他機會說完這句話,拽著他的衣領就想把他摁到牆上,直接用行動否定他剛剛準備說又沒說完的那句話。
“別,”秦岸舉起雙手,手腕一轉,右手食指指向太陽xue——剛剛測溫槍探過的地方,又故作虛弱地咳了兩聲,“我是病患。”
聽得他這句話,江靄才勉強松開他。
他動完手就後悔了——他太沖動了,論打架,他幾時是秦岸的對手?虧得剛剛秦岸沒反抗。
“好好好,我不說。”
秦岸嘴上說著不說,下一句卻又調侃似的抱怨道,“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醫生,你秘密真多。”
秦岸的視線從江靄的眼睛落到鎖骨,在江靄感覺到冒犯之前,又越過他,落到後方去。
“不過——”
秦岸慵懶地往後仰了仰,歪頭望進他的眼睛,半開玩笑地說:“秘密越多,越容易露出蛛絲馬跡。”
江靄避開他,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去。”
秦岸像是沒聽到似的,票留在桌上,起身離去,留下一個背影,還瀟灑地揮了揮手。
“卡!”
導演喊了“卡”後,謝忱垂下眼,錯開邵沉去旁邊拿起水杯喝水。
喝了兩口他撩起眼皮往旁邊看了看,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
剛剛拍戲時,邵沉站的那個地方——
像是為了驗證什麼似的,他往前走了幾步,站定,轉身。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見他放在旁邊的那個,與邵沉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杯子。
“秘密越多,越容易露出蛛絲馬跡。”
秦岸剛剛那句臺詞不合時宜地在腦中響起來。
再一偏頭,邵沉正坐在旁邊,把他剛才那番堪稱探查的舉動看了個徹底。
那種形似秦岸的眼神再一次意味深長地落到他身上。
“……”
“看什麼看?”謝忱當著他的面舉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嚥下去之後才兇惡地說,“程代川買的。”
“……小少爺,”邵沉好笑地說,“我好像還什麼都沒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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