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並不是非得歷經磨難,在應訣看來成大事者最後真正讓他們成功的不是磨難,而是他們在磨難之後的思考,心性的提升,顯然秦晟已經到達這一步。
應訣的出現,顯然讓挑事者有點尷尬,而應訣同樣有那麼一點尷尬。
他很想對劉遠山說一句,兄弟,你知道嗎?我曾經用你的身份在秦晟那狠狠刷了一波好感,雖說這個馬甲可能當時就掉了,但你這個正主以如此反派形象出現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呀!
可惜事都發生了,應訣當然是淡然地面對尷尬。
只要他不尷尬,那尷尬的就一定是別人。
劉遠山狼狽跑走後,獨自面對秦晟的應訣還是覺得有點尷尬,甚至都要忘記自己來找秦晟的目的。
應訣稍微穩了穩心神,正要開口說顧殷殷的事就聽到秦晟道:“大師兄之前為何要以劉師兄的身份接近我。”
應訣的話全被堵了回去,甚至後悔來這麼一趟。
這突然開啟天窗說亮話,他壓根就沒做好準備啊!大家就不能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說出來嗎?
好歹應訣被生活磋磨多次,已經能夠冷靜面對此等變故。
他微一挑眉,輕聲笑道:“看來我還是小瞧秦師弟了,連這個你竟都瞧了出來,秦師弟就不怕我惱羞成怒嗎?”
“師兄不是說對我感興趣嗎。”
應訣驚恐,秦晟這何止是進步了,這小子壓根就是進階了!!
應訣心下翻起一陣又一陣的驚濤駭浪,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用著符合人設的傲慢語氣道:“所以秦師弟是突然想明白,願意與我結為道侶了?”
秦晟眼眸中的冷靜差點難以維持,不過只是短短一瞬,他就又強行止住,“我只是有點不懂師兄的行為,太過前後矛盾了,師兄當真是因為所謂對我感興趣才如此?”
被懷疑動機了。
應訣發揚超強演技,輕聲問:“不然呢?”
他邊說邊走近秦晟,在秦晟隱藏抗拒的眼神中貼近對方,在其身旁低聲道,“你因我情感變化的時候很有趣,我想毀了你,自然也會偶爾良心發現,想要幫幫你,這種感覺就好似我在飼養一隻年幼的兇獸,打傷它折磨它,然後又給予一定的關懷,但這是以前,秦師弟若是願意成為我道侶,我自是願收斂一二。”
應訣說完這番話自己都暗嘆一聲真變態,可他之前的行為不用這種變態的思路,還真解釋不了。
耳邊熱氣輕輕噴灑,冷香裹滿鼻腔。
不算太近的距離,卻能讓秦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溫暖的氣息。
與那氣息比起來,應訣口中的言語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秦晟一再和自己說冷靜,這只是應訣的一面之詞,這家夥口中不會有幾句真話,可如此羞辱,秦晟哪還能真的做到冷靜淡漠以對。
剛剛對上劉遠山都沒有拔出的長劍猛然拔出,向著應訣而去。
應訣驟然後退,一雙琥珀色眸子預判著長劍每一次落下的位置,然後輕輕鬆鬆地躲過。
一再後退,本就狹窄的空間,應訣很快就被逼退到飛舟邊緣,在退無可退之後應訣任由長劍向著他脖子而去。
玄黑長劍落在應訣脖子旁,而應訣手中紫黑色雷電形成的短刃也生生抵在了秦晟命門上。
應訣歪頭輕笑,漫不經心盡顯反派風姿,大抵是前面說順口了,應訣貼合語境脫口而出,“秦師弟好心急,不是還有三年之約嗎?”
此話一出,應訣自己都震驚了。
雖然此時此景的確應該說點什麼,但這話是不是有點太變態了,他是如何自然而然說出口的。
挺好,他在變態的路上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對了,他一開始過來是想做什麼?安撫秦晟對吧。
應訣瞧了瞧自己安撫的效果,有點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