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早知道這人不可能善罷甘休,此時被人找上也不算意外。
“劉師兄。”
劉遠山被秦晟那如同看什麼野花碎石的淡漠眼神給刺激到,面色黑沉,“秦小子,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地方嗎?”
秦晟淡淡看著劉遠山,一副劉遠山說他就聽,不說他也懶得問的模樣。
劉遠山愈加氣惱起來,“分明是個靈根被廢的廢物,連外門的雜役弟子都比不上,被帶迴天行仙宗後還不千恩萬謝著,居然總是用一種看不起我們的眼神看著我們,你以為那些欺負你的人全都是為了連沐兮而來嗎?連沐兮不過是個引子罷了,誰不想踩兩腳曾經的天才。”
秦晟曾經來過天行仙宗,不過那會的他是十二歲的築基圓滿,當之無愧的絕世天才,如若不是太早金丹身體會停止生長,他可能還會成為近千年最早結丹的人。
而應訣和連沐兮對這件事沒啥印象,不過是他們那會被時君墨帶去拜訪老友了。
天才。
秦晟咂摸了兩下這個詞,竟是笑了,“我算哪門子的天才。”
秦晟的確曾經被譽為最有天賦的人,連名揚萬裡的淩霄君十二歲時都未築基圓滿,可這世間最不差的便是天才,天才也不過只需要毀掉靈根,便可成為一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劉師兄特意找我,總不至於是為了尋我冷嘲熱諷幾句吧。”
秦晟的反應太冷靜,劉遠山有一種一拳頭打進了棉花裡的感覺,不覺半點爽快,反而愈加煩躁起來。
“秦家小子,你狂啥?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能修複靈根,能有現在的修為是抱了淩霄君的大腿,不然那位難搞的大小姐怎地獨獨對你與眾不同。”
別看顧殷殷小,天行仙宗知道顧殷殷身份的弟子可是有不少想要抱上應家這條大腿,接近過這位看似純良的小姑娘,結果便是他們在一個小姑娘面前面子裡子全丟了。
“現在再看你這張臉的確是要比我們俊俏點,難怪能夠爬上淩霄君的床。”
“說完了嗎?”
秦晟將手中留影石隨手一扔,定於虛空,就率先出手了。
“秦晟你敢動手。”
“惡意揣摩宗門首席弟子,我就算出手教訓一下又如何?”
劉遠山說是那麼說,但那前面那話不就是為了激怒秦晟,好讓秦晟先出手,可如今這留影石將那過程錄下來可就不好了。
劉遠山自認金丹中期修為,對付秦晟簡簡單單,一邊應對著秦晟攻擊,一邊就想要出手擊碎留影石,然而他到底是小瞧了秦晟,秦晟的速度遠比他想象的還快,還不等他出手攻擊到留影石,秦晟的攻擊就先落到了劉遠山的身上。
劉遠山轉身應對,不過三兩招他就已經不敢再小瞧秦晟。
這小子明明境界只有築基後期,可其對敵時的招式竟是比起那些金丹同門還要熟練流暢,一點多餘的動作也沒有,所有的攻擊都是具有目的的。
越是交手劉遠山臉色越是難看,當真是什麼好處都被這小子給佔盡了。
他拔出腰間佩劍,以劍抵擋秦晟攻擊,秦晟並沒有同樣拔出劍,反而只用著橘紅色的火焰就與他糾纏起來,灼熱的火焰如同最厲的利器,劉遠山分明比秦晟高三個小境界,結果連傷到秦晟都做不到,反而不斷被火焰燎到。
在劉遠山地上翻滾好幾圈躲避火焰的時候,秦晟吹滅指尖橘紅隱隱透著一點金色的火焰。
他神色冷漠地看著劉遠山,“劉師兄,如若你連一個廢物都打不過,那你算什麼?”
劉遠山咬牙切齒,欲要動用自己最近修煉的玄階功法提劍砍向秦晟。
卻聽到秦晟對著某處道:“大師兄,戲好看嗎?”
被人點出來的應訣也不見尷尬,雲淡風輕地從暗處走出,還不忘誇贊秦晟一句,“秦師弟好生敏銳。”
其實應訣更想誇的是,
秦晟,進步了。
一開始秦晟看見他還會剋制不住怒火,但此時的秦晟卻不再會被之前的屈辱沖昏頭腦,相反能很冷靜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