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失而複得的珍寶,一輩子都不捨不下。
聽到宴深的許諾,沈星河心裡所有的擔憂此刻終於散去,他任由體內的潮流湧動,放任自己抱住宴深,主動親吻了上去。
夾著未知的花香,清淡,卻飽含濃鬱的感情。
傅宴深包容著沈星河的莽撞,他細細的親吻安撫,冷冽霜寒的資訊素緩緩將人包裹,試圖平複懷裡人的躁動。
他小心的剝去沈星河的睡衣,檢視他的後頸。
傅宴深沉靜的眸光閃了閃,心下震驚不已。
沈星河現在的情況是……
他喉結滾動,腦海裡閃過瘋狂的念頭……
偏偏在這個時候,沈星河還煽風點火,彷彿在為他助威吶喊。
傅宴深呼吸粗重了幾分。
“星寶,你都做了什麼……不乖的寶,要捱打的!”
嚴厲的話,卻用了最溫柔纏綿的話音。
在床上。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原始,而放縱……
冷冽的霜寒之中,有淡淡的花香沖破霜寒,清冷中綻放。
依稀,是冷梅的花香。
飽受霜寒的摧殘,於淩霜中綻放出淡淡的花香。
就像沈星河走過的路一樣,經歷了一番寒冷徹骨的磨難,終於在霜寒中磨礪出撲鼻的香氣。
微薄的oeg息素與頂級apha的資訊素彙聚糅合,淡淡的梅花香,雖然初出茅廬,卻能傲雪淩霜。
互不相讓,旗鼓相當。
一夜風雪,一夜梅花開。
傅宴深停歇下來時,懷裡的人眉目舒緩,呼吸均勻,彷彿昨夜的瘋狂只是吹拂在他身上,沒有疲累,只有饜足和滿足。
傅宴深寵溺的拂過沈星河額前濕潤的碎發。
事後的安寧溫存,可以把一生的溫柔都用上。
兩人的身上都談不上清爽,但此刻的apha也染上了慵懶,他瞥了一眼沒來得及合攏的窗簾。
屋外不知何時鋪上了一層雪白。
忽如一夜春風來,他於沉淪中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昨夜層林都已銀裝素裹。
他的眼裡只有朵朵梅花香氣,根本就看不到屋外千樹萬樹的梨花。
沈星河一定也差不多吧。
他給了他一夜的霜寒,一如上天饋贈的一夜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