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抓緊時間上車,可送她來的那輛商務車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一輛黑色普爾曼停在街邊。
姜稚禮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因為後座降下的那半扇玻璃後,是她熟悉的那張臉。
他這兩天明明都在港城,怎麼會在這時出現在巴黎。
蕭硯南見她似乎是呆在原地,出聲提醒道,“上車。”
“來了。”
高跟鞋聲音清脆,姜稚禮走過去,並沒有拉開靠近她這側的車門,反而是繞去了另一邊,鑽進車裡,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隔板升著,她更是毫無顧忌。
柔軟的重量隨著花果的香調一起襲來,蕭硯南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我有點冷,”姜稚禮勾著他的脖頸,露出招牌笑容賣乖,“想和你坐一起。”
蕭硯南輕哂,“我還以為是你太想我,原來是把我當暖寶寶。”
他說著垂眼,正搭在自己身上乖巧並攏的那雙腿纖長筆直,骨肉勻稱,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中依舊白的晃眼。
寬大的掌心握住她骨型明顯的膝蓋,的確有點冰。
“下次記得穿暖和點。”
“可是這樣好看,比起暖和,還是好看比較重要,”姜稚禮說,眼看著蕭硯南眉頭皺起,她趕忙彎著眉眼補充,“而且這不是還有你嗎,我冷了就來找你取暖,你總不能拒絕我。”
蕭硯南颳了下她鼻尖,“歪理。”
“明明是事實,”姜稚禮哼了哼,“對了,你怎麼會來?”
“你沒有想我,但我很想你。”
他的低沉聲線和溫熱氣息一同落在她耳畔,微微酥癢。
心跳紊亂,姜稚禮聲音小了些,在他的吻壓過來前開口,“那你又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問了你助理。”
話音未落他已經含住她的唇,尾音含混。
從應桐月那裡出來後,姜稚禮解了許多疑惑,卻也增加了許多疑惑。
她還有很多話想問,但被他按著後頸,舌尖被勾出吮吻,綿軟心跳也被禁錮在他掌中,耳畔除了喘息和水聲,再聽不到任何聲音,腦海中惦記的事也被攪得散亂。
當他終於松開她的唇,撥開她的發絲,轉而去吻她細長的脖頸時,姜稚禮才終於有機會開口。
“蕭氏的事,其實是你做的?”
蕭硯南嗯了聲,並不否認。
“我大哥也有參與?”
衣釦在他的指間很利落地散開,蕭硯南將她托起來一點,“你問這些做什麼。”
“所以,”姜稚禮被吃的聲音有一瞬間的變調,攥緊他的襯衫,強撐著繼續問,“當初通銀從瑞華撤資也是你的安排,對嗎。”
蕭硯南頓了下,抬起頭,對上她那雙濡濕卻執著的眼,淡淡說了一個字,“是。”
“為什麼。”姜稚禮追問。
蕭硯南眸色深沉,微微嘆息,“為你。”